齐不语那宣告末日般的嘶吼裹挟着碾碎石粉的余响,如同丧钟的颤音,狠狠撞在时空被强行稳定的战场上。他佝偻着跪在惨白的骸骨树根上,左耳化作一截灰白僵硬的钙化石笋,丝丝带着焦糊味的青烟从耳孔中逸散。左半边脸颊肌肉石化般凝固,视野被彻底剥夺,只余一片绝望的灰白。唯有那只血色的右眼,如同熔炉深处最后一块未熄的炭,死死盯着骸骨巨树顶端那张吮吸中断、怨毒扭曲的婴儿笑脸。
裹尸?用这片被他强行钉住的混乱时空做裹尸布?裹谁?裹那棵该死的树?裹那张恶心的脸?
战场另一端,被历史锚点强行稳固的淡金色时之琥珀静静悬浮。琥珀内部,冷月透明的身躯凝固在永恒的静滞中,断裂的玄青色剑穗流苏如同命运的尖刺,穿透琥珀边缘,直指未来机甲后背那幽蓝炽热的动力熔炉。唐朝剑客与未来机甲的动作在历史锚点的重压下变得迟滞如泥沼,斩出的剑罡与充能的粒子炮轨迹凝固在虚空,如同两尊被时光琥珀封存的杀戮雕塑。时空乱流暂时平息,但毁灭的能量并未消散,只是被强行压缩、积攒,如同拉满的弓弦,绷紧在每一寸粘稠的空气里。
死寂。暴风雨前令人窒息的死寂。
骸骨巨树顶端,那张暗金人面瘤上的婴儿笑脸彻底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混合了极致怨毒与冰冷贪婪的扭曲神情。它“看”着下方被封在琥珀中的冷月,看着那柄刺穿琥珀、指向机甲熔炉的剑穗,看着齐不语那只燃烧着血色疯狂的眼睛。一股前所未有的、凌驾于旧天道之上的冰冷意志,如同初醒的宇宙意志,缓缓从人面瘤深处弥漫开来。
那不是旧天道的腐朽秩序,而是一种更加纯粹、更加无情、如同冰冷数学法则般的——新生意志!新天道的雏形!它在旧天道的骸骨上诞生,在齐不语剜心窃道、引爆时空的剧变中苏醒!它贪婪地汲取着这片战场混乱的法则与能量,如同贪婪的幼兽吮吸着初乳。
它的目光,如同无形的探针,瞬间锁定了这片混乱中最大的“扰动源”——那个窃取了历史锚点、强行稳定了时空、并宣告要成为“裹尸人”的齐不语!
“窃光者…当…受…罚…”
一个宏大、漠然、没有丝毫情绪波动,如同宇宙背景辐射般冰冷的声音,直接在齐不语的神魂深处响起!
不是声音!是法则的宣告!是新天道意志的终极审判!
伴随着这无声的宣告——
轰——!!!
倒悬昆仑核心那轮惨白死寂的月轮,骤然爆发出前所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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