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里面,
病房的中央空调发出细微嗡鸣。
陆菲儿盯着输液管里缓缓滴落的药水,玻璃吊瓶折射冷光。
郝红梅将凉透的粥重新端到微波炉加热,金属勺刮过瓷碗。
陆西诀推门而入时,陆菲儿明显感觉到空气骤然凝固。
父亲西装上混着医院的消毒水味道,让她下意识往被子里缩了缩。
陆向北跟在后面,黑色公文包重重砸在床头柜上,震得玻璃杯里的棉签跳了起来。
"伤口还疼吗?"
陆西诀看着女儿关心的问道。
陆菲儿盯着父亲鬓角新添的白发,突然想起小时候自己发烧。
这个向来威严的男人也是这样整夜守在床边,会用凉毛巾一遍遍敷她滚烫的额头。
陆菲儿张了张嘴,喉咙却像被绷带缠住般发紧。
陆向北抢先开口:
"医生说恢复得不错,下周就能出院。"
他刻意避开妹妹的眼神,从公文包里抽出几张文件:
"机票和学校都联系好了,等菲儿恢复好后,我就送她出国……"
听见陆向北的话,陆菲儿提出了自己一直关心的事情。
"季司沉呢?"
陆菲儿猛地攥住床单,输液管随着她的动作剧烈摇晃。
心电监护仪发出急促的警报声,郝红梅慌忙按住她的肩膀:
"小心扯到伤口!"
陆向北的钢笔"啪嗒"掉在地上,墨水在文件上晕开深色痕迹。
他弯腰捡笔时,陆菲儿看见他后颈暴起的青筋:
"这个只会给你添麻烦的废物,我已经把他丢出去了!。"
"可是那天他浑身是伤......"
陆菲儿声音发颤,回忆如潮水涌来——
季司沉倒废弃工业园里面,额角的血滴在她手背上,温热又粘稠。
他明明自己伤得那么重,却还强撑着跟着自己。
"所以我让保镖把他扔出去了!"
陆向北突然拍桌站起,震得水杯倾倒:
"你知不知道他只会给你带来麻烦?”
”他背后的美云资本这些年害了多少人,你非要把自己搭进去才甘心?"
陆菲儿胸口传来撕裂般的疼痛,她剧烈咳嗽起来,指缝间渗出的血染红了雪白的床单。
郝红梅慌乱地喊护士,陆西诀按住女儿颤抖的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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