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家,
陆家宅邸的水晶吊灯将客厅映得纤毫毕现。
郝红梅握着珍珠胸针的指尖微微发白。
明天就是龙凤胎平平安安的百日宴,她第五次对着全身镜调整裙摆褶皱。
真丝面料在掌心滑过,却抚不平她心里的皱褶。
"妍妍,你看妈这身衣服怎么样?"
她的声音带着刻意的轻快,余光却瞥见镜中自己眼下的青影。
昨天晚上,郝红梅紧张的核对宾客名单到凌晨三点,又反复确认宴席流程。
没有儿子女儿在身边帮忙,她显得有点力不从心。
沙发上的姜妍轻轻抚摸隆起的小腹,羊绒披肩滑落肩头也浑然不觉:
"妈,您别那么紧张,一个宴会而已,穿什么都可以,不用太在意别人目光。"
“你可是陆太太,谁敢给你找不自在!”
她语气带着孕期特有的倦怠。
郝红梅指尖一颤,胸针别针擦过锁骨,凉得像冰。
她转身时裙摆带起一阵风,茶几上的宾客名单被掀得哗哗作响:
"那怎么行?"
她声音陡然拔高,又慌忙压低:
"你爸这季度刚谈成国际上的生意,董事会那群太太盯着呢。”
“妈可不能给你们爸丢脸,也不能让别人觉得平平安安的妈妈比别人差。"
郝红梅红着脸说道,觉得自己不争口馒头,也要争口气。
“对了,亲家,你帮我想想一般百日宴我们给客人回礼回什么?”
“我实在是不知道!”
郝红梅又看向姜妍姑姑问道。
姜妍姑姑放下青瓷茶盏,杯底在檀木桌面磕出轻响。
她望着郝红梅紧绷的后背,恍惚看见二十年前在老家祠堂,自己为头胎儿子办满月酒时。
"我们那,一般孩子百日宴,都是给客人回点红鸡蛋,红糍粑。"
她声音裹着陈年的烟火气:
"陆家是豪门,豪门有什么规矩我就不是太懂了。"
话尾的叹息里,藏着两个阶层难以跨越的沟壑。
来参加陆家宴会的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光回这些肯定不合适。
郝红梅捏着烫金请柬的手指微微发颤女儿陆菲儿在魔都忙着工作。
丈夫陆西诀整日泡在公司,偌大的宅邸里,只剩她对着宾客名单发呆。
那些烫金的名字背后,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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