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投下斑驳光影。带队老师刚宣布解散,江天昊就扛起画架往最高的观景台跑:“抢占C位!谁先到谁有最佳视角!”
苏瑶在溪边选了处开满野菊花的位置,铺好防水布,将颜料盒摆放整齐。林妙妙和邓小琪凑过来,看着她行云流水般调出赭石色,不禁发出赞叹。“苏瑶,能不能教教我们怎么画枫叶啊?”邓小琪眨巴着大眼睛,“我每次画出来都像被虫子啃过的抹布。”
“当然可以。”苏瑶笑着打开素描本,用铅笔示范起不同角度的枫叶结构,“你们看,枫叶的锯齿边缘要画出虚实变化,就像书法里的‘飞白’效果......”她一边讲解,一边讲起唐代王维“诗中有画,画中有诗”的典故,以及宋代院体画对自然观察的极致追求。
林妙妙听得入神,忘记了直播计划,认真地在速写本上临摹。她偶尔抬头偷瞄钱三一,发现他正专注地画着溪流与岩石的光影关系,侧脸在阳光下显得格外沉静。“原来学霸画画也这么厉害。”她小声嘀咕,被一旁的江天昊听见。
“妙妙,你可别小看三一!”江天昊挤过来,“他初中就拿过国际青少年绘画奖,只是人家现在主攻数学!”这话让正在调色的苏瑶惊讶地抬起头,与钱三一慌乱躲闪的目光撞个正着。
午后的阳光变得柔和,苏瑶带着大家尝试用国画技法写生。她铺开宣纸,示范如何用淡墨勾勒枫叶轮廓,再以朱砂和胭脂点染出层次感。林妙妙握着毛笔的手直抖:“怎么跟我平时写字完全不一样啊!”
“别着急,握笔要像拿筷子,中锋行笔......”苏瑶轻轻扶住她的手腕调整姿势,“你看,这样线条就有韧性了。”在她的指导下,林妙妙终于画出一片勉强能看的枫叶,兴奋地举着画纸转圈:“我要发给我妈看!”
钱三一默默将这一幕画进速写本:阳光下的苏瑶侧影温柔专注,林妙妙雀跃的姿态充满活力,邓小琪托腮聆听的模样恬静美好,就连总爱搞怪的江天昊,此刻也认真地对着枫叶研究光影。他忽然觉得,比起解数学题时的严谨逻辑,这种充满烟火气的温暖场景,同样值得用画笔记录。
当夕阳把天空染成橙红色时,五人组的画架前已摆满作品。林妙妙的枫叶歪歪扭扭却充满童趣,邓小琪笔下的溪水灵动自然,江天昊画的山峰气势磅礴,苏瑶的国画作品更是引来不少同学围观赞叹。钱三一将速写本递给苏瑶:“你看,这里面有你的教学现场。”
苏瑶翻开本子,看到自己指导林妙妙的画面,笔触细腻得仿佛能感受到当时的温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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