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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余小麦的声音哽咽了。
“就这么定了!”余老栓一锤定音,“挑个日子,该咋办咋办!咱老余家,再好好热闹一回!”
婚礼的日子定在秋收后一个晴朗的周末。还是在村口那家承办红白喜事的老饭店。规模不大,但足够温馨。饭店门口贴着大红喜字,鞭炮屑铺了一地,空气里弥漫着硝烟和饭菜混合的喜庆味道。
陆远山也就是陈向明,穿着余小麦给他新买的藏青色西装,站在饭店门口迎客。衣服很合身,但他总觉得领口系得有些紧,呼吸不太顺畅。基地的同事们来了,拍着他的肩膀说着恭喜的话,他一一笑着回应,只是那笑容在肿胀感未完全消退的陌生脸庞上,显得有些僵硬。他的目光,始终在人群中搜寻着那个身影。
当余小麦挽着余老栓的手臂,出现在饭店门口的阳光里时,喧闹的门口仿佛按下了短暂的静音键。她穿了一身剪裁合体的酒红色丝绒旗袍,样式简洁大方,没有繁复的装饰,只别了一枚小巧的珍珠胸针。头发松松地盘在脑后,露出光洁的额头和秀气的脖颈。阳光勾勒着她依旧窈窕的轮廓,脸上带着淡淡的、得体的妆容,眼神沉静而温柔,周身散发着一种历经沧桑后沉淀下来的、从容的美。
陆远山的心,在胸腔里猛地撞击了一下,一股强烈的酸楚和难以言喻的爱意汹涌而上,几乎冲破喉头的阻滞。他下意识地想伸手去摸口袋里的烟盒,指尖触到硬壳,才猛地想起场合,又把手收了回来,只是喉结剧烈地滚动了一下。
“新娘子来喽!”不知谁喊了一声,短暂的寂静被更热烈的掌声、欢呼声和口哨声打破。
余小麦的脸上飞起两朵淡淡的红晕,她微微低下头,抿唇浅浅一笑。那一瞬间,陆远山恍惚看第一次结婚时的小麦模样。
《婚礼进行曲》的旋律响起。余小麦挽着父亲的手臂,一步一步,踏着红毯走来。陆远山注意到,岳父的脚步比一年前更加蹒跚,支撑身体的力道似乎都压在了小麦的手臂上。但老人布满皱纹的脸上,却洋溢着一种发自内心的、近乎虔诚的欣慰和释然。当余老栓终于走到陆远山面前,将女儿的手郑重地、带着微微颤抖地放进他手中时,老人那只布满老茧和老年斑的手,在陆远山的手背上重重地、沉沉地按了一下。那一下,仿佛用尽了老人全身的力气,也传递了千言万语都无法诉尽的托付、担忧和期盼。
“向明…”余老栓的声音低沉沙哑,带着极力克制的哽咽,“小麦…交给你了。这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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