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地哄道:"妈,咱们先下车,有话回家说..."
老太太固执地摇头:"不行!我得去坟上跟你爸说清楚!你忘了你爸临终前怎么交代的?让你一定要守住这个家!"
余小麦站在车门口,听到这番话,脚步像灌了铅一样沉重。陆远山轻轻扶住她的肩膀,给她无声的支持。
"妈,"陈大柱的声音突然平静下来,"爸要是知道我现在可能犯法坐牢,他会怎么想?"
老太太愣住了:"什么...什么坐牢?"
"重婚罪啊,妈。"陈大柱苦笑,"您儿子可能要坐牢了,您还去告什么状啊?"
老太太的嘴唇颤抖起来,怀里的布包掉在了地上,露出里面的香烛和纸钱。陈大柱趁机扶起母亲,慢慢走向车门。乘客们自觉地让出一条路,目送这一家人下车。
下车后,老太太看到站在路边的余小麦,眼神立刻变得尖锐起来。余小麦上前一步,轻声道:"阿姨,您身体不好,别折腾了,我们先送您回家。"
"谁是你阿姨!"老太太突然激动起来,指着余小麦的鼻子骂,"都是你这个不要脸的女人!害得我儿子...害得我们陈家..."
她的骂声戛然而止,脸色突然变得铁青,一只手捂住胸口,身体向前栽去。陈大柱眼疾手快地扶住母亲,吓得声音都变了调:"妈!妈你怎么了!"
陆远山一个箭步上前,扶住老太太的另一边:"可能是心脏病发作!快,送医院!"
余小麦已经跑回车上发动了车子。陆远山和陈大柱半扶半抱地把老太太弄上车。老太太双目紧闭,呼吸微弱,额头上渗出豆大的汗珠。
"最近的医院!快!"陈大柱抱着母亲,声音里带着哭腔。
陆远山猛踩油门,车子像离弦的箭一样冲了出去。余小麦坐在副驾驶,不停地拨打120,告知他们正在送病人前往县医院的路上。
"妈,您坚持住!马上就到医院了!"陈大柱的声音颤抖着,不停地给母亲擦汗。
老太太微微睁开眼睛,气若游丝:"柱子...妈错了...妈不该逼你..."
"别说了妈,您别说话了!"陈大柱的眼泪终于掉了下来,砸在母亲苍老的脸上。
车子一个急刹停在县医院急诊部门口。早已接到通知的医护人员推着担架车冲出来,迅速将老太太送进抢救室。
抢救室的红灯亮起,四个人站在走廊上,谁也没有说话。陈大柱靠着墙慢慢滑坐在地上,双手抱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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