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
"余......"她差点脱口而出真名,又咽了回去,"小余。"
铁皮屋的门开了一条缝,金穗的声音飘出来:"爹!你来看!"
老金进屋后,余小麦听见压低的争执声。她摸向藏在裤腰的螺丝刀,盘算着如果被发现,是跑还是拼命。腿伤成这样,怕是跑不出十米。
金穗突然冲出来,手里拿着张报纸。余小麦浑身绷紧,却见姑娘把报纸往她手里一塞:"这是你认识的人不?"
报纸已经发黄,日期是两个月前。照片上穿着旧军装接受表彰的男人,赫然是火车上救她的独手老兵!标题写着:"退伍军人林大勇协助破获跨省拐卖案"。
余小麦的手指抚过照片,点点头。
"我就说!"金穗兴奋地跺脚,"她肯定是从野麦子之家逃出来的!"
老金叹了口气,摘下纱帽擦汗:"造孽啊......"
原来上个月有养蜂人同伴在野麦子之家附近放蜂,发现半夜常有白色面包车进出。后来当地流传说,那地方名义上是福利院,实则是给黑市提供器官的中转站。
"你今晚睡金穗那屋。"老金往蜂箱里加了把糖脾,"伤好了再说。"
金穗的铁皮屋不足十平米,墙上贴满从杂志上剪下来的风景画:雪山、大海、高楼大厦。床边小桌上摆着个玻璃罐,里面泡着各种野花。
"这是忍冬,这是野菊......"金穗指着罐子介绍,"我攒着等赶集时卖钱。"她突然压低声音,"我知道你是谁。通缉令上那个陈余氏对不对?"
余小麦的血液瞬间冻结。
"别怕。"金穗从枕头下摸出张皱巴巴的纸,是张通缉令的复印件,"我也跑过。"她卷起袖子,露出手臂内侧的条形码——"JX-024"。
月光从铁皮屋的缝隙漏进来,两个姑娘头碰头讲各自的经历。金穗是从东莞的电子厂逃出来的,被养蜂人老金所救,因为无处可去就留下帮忙。
"老金给我起了新名字。"金穗摸着手臂上的烙印,"他说麦穗能榨油,蜂蜜能入药,再没用的东西都有价值。"
第二天一早,余小麦被腿伤疼醒,发现金穗已经去凉棚记账了。床头放着碗蜂蜜水,底下压着张字条:"喝了好得快"。字写得歪歪扭扭,像是刚学写字的孩子写的。
养蜂场的生活简单而规律。天不亮老金就去查看蜂群,金穗负责记录每箱的产蜜量,余小麦腿脚不便,就坐在凉棚里过滤蜂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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