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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夫(而且本来)得者时也,失者顺也。安时而处顺,哀乐不能入也,此古之所谓县解也。而不能自解者,物有结之。且夫物不胜天久矣,吾又何恶焉?
与秦失所说的话合起来看,这里所谓的或得或失之物,无疑就是“生”。在对“县解”加以解释后,接着分析,之所以不能“县解”是因为“物有结之”,也就是说,“安时而处顺”是自我内在的状态,不彻底实现这种内在方面的解放,心就会因“物”即外在的事物而受到牵累。“物”不必是特定的物,可以是任何物,例如在此处,子舆的身体、病症等也可以看作是“物”。
子舆说,在“天”这一宏大自然面前,一切事物终归是只能顺从的无力的存在,从来都是如此,既然如此,我为什么要厌恶这个佝偻病呢?
在这里,丝毫没有把“物”作为对象而客观地探索其运行的所谓科学的精神,即使谈论“物”,也认为“物不胜天久矣”,而在源头处就关闭了对“物”的兴趣。在庄子看来,“天”就是如此拥有绝对的力量。
不过,如果“安时而处顺”并将一切都交托给“天”,的确能获得精神的宁静,这与其说是哲学性思维的产物,不如说更接近某种宗教性的情感。如果说庄子的文章对人具有疗愈作用的话,那么这种宗教性情感一定是其因素之一。
“为鼠肝乎”,“为虫臂乎”
接着,子来也病了,病得很重,“喘喘然(呼吸急促的样子)”地很快将要死去。子犁去探望子来,妻子和孩子正围绕着子来悲伤地哭泣。这里没有用“号”或“哭”,而是用了一个“泣”字,“泣”是不太出声而流泪的哭泣,也就是低声啜泣,可以说,这种啜泣才体现出家人深深的悲伤之情。
但是,子犁却说:“叱!避!无怛化(天地自然的宏大运作)!”而将家人支开,开始与子来对话。
(子犁)曰:“伟哉造化!又将奚以汝为?将奚以汝适?以汝为鼠肝乎?以汝为虫臂乎?”
这是一个我们从何处来、到何处去的终极性的提问。“造化”是指大自然的运行,与“天”“道”“造物者”等并列而为庄子所擅长的词语。
“造化”一词也深为日本人所了解,例如,芭蕉在《笈之小文》序文中有“此类风雅人物,顺从造化,以四时为友”“顺造化而归于造化”等表述。
在伟大的造化运动中,子来究竟将变成什么?去向哪里?变成鼠肝还是虫臂(有版本作“肠”,若与“肝”对文,则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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