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地里盖下的印玺。
东北方的雪原忽然震动,万马奔腾的蹄声碾碎冰河,铁木真的先锋军踏雪而来,九旃白旗在最前方猎猎作响。萧虎看见旗手腰间挂着的,正是弘吉剌部的火焰纹狼首符,与他腰牌残片上的纹路分毫不差。
雪开始融化,胡巴尔大叔的金疮药冰柱在火中化作血水,顺着木桩根部渗入冻土。萧虎摸着重新拼合的苍狼之印,忽然感觉掌心发烫 —— 那不是仇恨的灼痛,而是胡汉两种骨血在火中交融的温热。他想起母亲在毡帐里说的话:“真正的复仇,不是让狼死在木桩上,而是让虎与狼在火中重生。”
黎明的第一缕阳光刺破云层,萧氏将狼头旗残片系在火铳尾部,旗角的虎纹边饰在风中扬起,与火铳的狼虎纹形成完整图腾。萧虎望向母亲,发现她鬓角的银铃不知何时换成了狼首虎尾的新饰,正是用胡巴尔大叔的银戒残料所铸。
“少主人,铁木真汗的信使到!” 一名游骑策马而来,胸前狼头符下挂着汉地的虎纹玉佩。他翻身下马,呈上刻着双纹的木简:“汗说,看见乱葬岗的火光,就知道弘吉剌的火狼带着汉地的虎来了。”
萧虎接过木简,发现背面刻着蒙汉双文:“虎狼共尊,天下归心。” 这正是父亲当年与铁木真结拜时的誓约,此刻在晨光中清晰可见。他忽然明白,母亲七年来的隐忍、胡巴尔大叔的牺牲、火铳上的每道刻纹,都是为了让这道誓约,在野狐岭的冻土上,在金人的铁幕前,发出震碎冰河的回响。
蒙古游骑们开始收集木桩余烬,将烧剩的狼皮火焰纹系在火铳上。萧虎摸着护腕内侧的苍狼之印刻痕,终于懂得,他背上的虎纹、手中的火铳、腰间的腰牌,从来都不是单一的符号,而是胡汉两种文明在血与火中锻造的共生之印。
当铁木真的大军抵达乱葬岗时,十三堆篝火仍在燃烧,火星飘向野狐岭主峰,如同给苍狼与白鹿的传说添了虎的印记。萧氏站在火光中,看着儿子与蒙古勇士们并肩而立,火铳的虎纹与狼旗的火焰在他们身上投下交叠的影,忽然想起丈夫临终前的话:“若我死了,就让虎儿带着狼的骨血,去汉地借火。”
如今,火已借到。这火,烧化了冻土,烧碎了金人的诅咒,更烧出了一条胡汉共生的路。萧虎举起火铳,准星对准远处的野狐岭主峰,那里的积雪正在融化,露出岩石上天然的虎狼交缠纹路 —— 仿佛天地初开时,便已注定这场胡汉的共生,终将在血与火中,刻进历史的岩缝。
黎明的阳光里,萧虎看见母亲微笑着点头,狼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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