骑忽然蹲下,从木桩底部扒出半片狼头旗残片,旗面火焰纹被刀划破,却在破口处绣着汉地的虎纹 —— 正是七年前萧氏为丈夫绣的旗边。“他们故意留着活口,” 萧氏捡起残片,狼毛划过掌心,“用咱们的药,引咱们的人,就像用狼肉钓群狼。”
萧虎忽然想起《武经总要》里的 “火攻图”,虎纹火铳的准星在脑海中清晰浮现。他蹲下身,用父亲的狼皮护腕刮下冰柱,药粉簌簌而落,里面果然混着细小的硝石颗粒 —— 母亲在救助伤兵时,早已在金疮药里掺了火硝,为的就是今日。
“胡巴尔大叔的指甲缝,” 萧虎盯着护腕上的缺耳狼头,“刻着蒙文‘向东’,那是指向铁木真汗的大营。” 他忽然抬头,发现十三根木桩摆成狼首朝东的形状,鼻尖忽然漫上狼肉焦香 —— 那是金人焚烧狼旗的味道。
蒙古游骑中有人低吟《苍狼之歌》,苍凉的调子混着风雪,惊飞了枯枝上的寒鸦。萧氏从袖中取出父亲的腰牌残片,铜角划过木桩刻痕,溅出细小的火星:“明日,咱们要用金人的木桩生火,让他们的诅咒,变成咱们火铳的第一声怒吼。”
雪粒子突然密集起来,打在狼皮上发出 “噼啪” 响。萧虎摸着胡巴尔大叔的银戒,戒内侧刻着小字 “长生天庇佑”,忽然想起母亲说过,弘吉剌部的狼旗若被钉在木桩上,就得用虎的火来焚烧诅咒。他望向远处,野狐岭的雪峰在云隙中若隐若现,像极了父亲画像中,狼头旗飘扬的方向。
“虎儿,” 萧氏忽然按住他的肩膀,掌心的温度透过夹袄传来,“你背上的虎纹,不是为了让你记住仇恨,是为了让你知道,胡汉的血,能烧穿任何锁链。” 她指向木桩上的女真文,“明日火铳打响时,这些字会变成灰烬,而咱们的狼旗,会在火中重生。”
蒙古游骑开始在木桩周围布置警戒,巴特尔将马刀插在胡巴尔大叔的木桩旁,刀刃上的虎纹与狼皮火焰纹相映。萧虎蹲下身,用雪擦去木桩上的冰棱,露出底下的木纹 —— 那是金人用的松木,带着北地的苦寒,却挡不住他掌心的温度。
暮色渐浓时,乱葬岗响起第一声狼嚎,三长一短,却是萧虎从未听过的悲怆。他知道,那是弘吉剌部的狼在哀悼,却也是在积蓄力量 —— 当虎纹火铳的火焰舔舐这些木桩,当胡汉的血在火中交融,冻土下的狼魂,终将随着火焰升天,而他背上的虎纹,会成为引导它们的路标。
雪停了,月光照亮木桩上的冰柱,像极了胡巴尔大叔当年教他射箭时,弓弦上凝结的霜。萧虎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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