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记,措辞要含糊其辞,似是而非,但……一定要让对方隐隐约约感受到本府的难处与压力。”
“是,东翁。”
那幕僚瞬间心领神会,眼中闪过一丝精光,微微颔首,已经明白了其中的深意。
他心里明白,府尹这般做法,是在打算动手彻查之前,先给朱家递个消息,表明自己实属无奈之举,并非刻意要与朱家过不去。
他只盼着朱家能有所察觉,继而有所动作。
最好是自行把那些可能暴露的痕迹处理得干干净净。
又或者……朱家能凭借自身势力,向上面施加更大的压力,让定王那边改变态度,松口不再追究此事。
幕僚领命后,恭恭敬敬地退了出去。
而李孝寿整个人好似被抽去了脊梁骨,颓然瘫回椅中。
他目光呆滞地望着房梁上那精美的彩绘藻井。
往日里,这些图案于他而言,是权柄与威严的象征,是他在官场纵横捭阖的底气所在。
可此刻,在这令人窒息的氛围里。
它们在他眼中却渐渐变了模样,扭曲成了一张张满是嘲讽的鬼脸,好似在无声地讥笑他的狼狈与无奈。
这闷热得如同炼狱的签押房,恰似一个巨大无比的蒸笼。
热气从墙壁、地面蒸腾而起,将整个空间填得满满当当。
而他,就如同那即将被架在炽热火炉上炙烤的祭品,被命运的无形大手紧紧钳制,无处可躲。
只能默默承受着即将到来的煎熬。
......
汴京·朱府别院。
同一时刻,在汴京内城的一座府邸深处。
这座府邸低调中尽显奢华,每一处细节都彰显着主人的不凡身份。
朱家在汴京的主事人朱福正端坐在一张雕工精细的木椅之上。
他动作舒缓而优雅,慢悠悠地端起一盏上好的建州龙凤团茶,轻轻啜饮,茶香袅袅间,似在品味着这片刻的闲适。
他年约五旬,面容精瘦,岁月在他脸上留下了深深浅浅的沟壑。
然而,这沧桑并未磨灭他眼神中的锐利。
按年岁而论,他乃是朱勔的兄长。
虽非嫡出,但在朱家却也有着不容小觑的地位。
如今,他稳坐汴京,掌管着朱家在此地的诸多事务,将朱家在汴京的产业与势力打理得井井有条。
就在方才,一封来自开封府李孝寿、语焉不详却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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