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带着哭腔哀求道:“大人息怒!卑职……卑职实在是被逼无奈啊!”
“那王大人眼神犀利如刀,每一句话都裹挟着定王的威压,卑职……卑职若敢说半个不字,只怕当场就要被……被……”
他忆起王若冲那看似淡漠如水,实则暗藏森然杀意的神情,浑身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
后面的话硬生生卡在喉咙里,再也说不出来了。
而李孝寿的胸膛剧烈起伏,如拉风箱般急促地深吸几口裹挟着暑热的浑浊空气。
他拼尽全力,才将那几乎要冲破胸膛、喷薄而出的怒火强压下去。
他比张彪更加清楚这其中的凶险万分。
定王赵桓,近日来锋芒毕露,已然掌控了一分兵权。
官家对此似乎持默许态度,其势力已然不可忽视。
定王借着“醉仙楼”这把大火发难,表面上看是要彻查纵火案,可这哪里是单纯地查案?
分明是醉翁之意不在酒,目标直指朱家。
他这是要借机敲打,甚至不惜剪除朱家在汴京苦心经营多年的羽翼。
向朝堂上那些权臣、贪官展示自己的力量与决心!
而朱家……尤其是那朱勔,又岂是好惹的角色?
花石纲源源不断地运入艮岳,深得官家欢心。
朱勔本人更是备受官家信任,在朝堂上气焰嚣张、不可一世。
如今,朱家在汴京的代理人孙有财被抓了个现行,供词中还隐隐牵扯到了朱家本家。
这案子若真的按照定王的意思“彻查到底”“揪出幕后黑手”。
那无疑就是直接向朱勔宣战,后果不堪设想!
可若是不查,或是查得含糊其辞、不清不楚……
李孝寿脑海中瞬间浮现出王若冲转述的那句话。
“定王殿下不介意亲自移驾开封府大堂,当着众人之面,问问这朗朗乾坤之下,王法究竟何在!”
这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却如同一把锋利的匕首,直直刺入他的心脏。
简直是诛心之论!
倘若定王真的亲临开封府问案,他李孝寿头上这顶乌纱帽,怕是保不住了。
甚至这颗项上人头,也危在旦夕!
毕竟,高俅那凄惨下场犹如一记警钟,殷鉴不远,时刻在他心头敲响。
短短两日,这位定王殿下雷厉风行,便将高俅流放。
这般果决狠辣的手段,哪里像是一个八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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