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一根拇指粗的麻绳,"这是去玩命,不是逛庙会!"
宇文拓拍拍孙女的肩膀,目光落在她胸前晃动的玉佩上——那是陛下送的生日礼物,刻着"护佑"二字:"霜儿从小在骊山长大,比任何人都清楚冰壁的脾气。再说..."他顿了顿,声音突然低沉,"陛下若见了她,说不定能想起些什么..."
苏定方盯着宇文霜腰间的攀冰爪,突然想起三个月前在御花园,这丫头曾徒手爬上三丈高的太湖石,只为给陛下捡回被风吹走的奏章。那时陛下笑着说:"霜儿这身手,该去羽林卫当教头。"
"好!"他猛地一拍宇文霜的肩膀,震得少女踉跄半步,"你给老子打头阵!要是敢掉链子,老子回头就把你爷爷的拐杖给掰了!"
宇文霜咬着下唇点点头,伸手将陶罐里的热汤分成二十三个皮囊。当她递到苏定方面前时,突然轻声说:"将军,这汤里加了辣椒粉。喝了以后浑身发热,爬冰壁时不容易冻僵。"
苏定方接过皮囊灌了一口,辛辣的滋味直冲天灵盖,眼泪差点掉下来。他抹了把嘴,突然咧嘴一笑:"臭丫头,倒有几分老子当年的狠劲!等陛下回来了,老子一定奏请封你做'冰上飞将军'!"
风雪越来越大,二十三个身影如同黑色的剪影,消失在茫茫夜色中。宇文拓站在木屋门口,看着孙女腰间的玉佩在风雪中若隐若现,突然想起陛下曾说过的话:"天下虽大,终有破局之人。"
此刻,在百里之外的鹰愁涧上游,李琰正靠在潮湿的洞壁上,听着洞外风雪呼啸。他的龙袍已经被撕成布条,胡乱缠在右腿的伤口上,血渍早已凝固成暗褐色。宇文霜递来的肉糜粥还冒着热气,却怎么也暖不了他冰凉的手指。
"陛下,再喝两口吧。"宇文霜蹲在他面前,用木勺轻轻吹着粥面,"爷爷说,吃饱了才有力气走路。"
李琰抬头看向洞口,藤蔓缝隙里漏进的风雪,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影子。他突然想起婉儿临产前的那个雪夜,她也是这样捧着热汤坐在床边,轻声说:"陛下,等孩子出生了,我们就去骊山看雪。"
"好。"他接过木勺,却发现自己的手在发抖。粥汤滴在胸口,烫得他皱眉——原来自己还活着,原来血还是热的。
洞外突然传来三声短促的鸟叫。宇文霜立刻站起身,从腰间抽出匕首:"是爷爷的信号。陛下,咱们该走了。"
李琰扶着洞壁站起来,右腿刚一用力,伤口便传来剧痛,险些摔倒。宇文霜急忙扶住他,却触到他腰间一个坚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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