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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了!整整三天了!”苏定方的声音压抑着火山般的怒火,“陛下下落不明!骊山北麓被韦家的狗崽子们翻了个底朝天!咱们呢?只能像耗子一样缩在这鸟不拉屎的崖洞里干瞪眼!这他娘的是羽林卫?这是缩头乌龟!”
他面前站着几个同样风尘仆仆的队正,个个脸色铁青,拳头紧握。一个年轻些的队正忍不住低吼:“将军!让末将带一队弟兄摸下去!宰了那群搜山的狗贼!把陛下找回来!”
“莽撞!”苏定方厉声喝止,眼中却同样燃烧着不甘的火焰,“敌暗我明!他们有多少人?藏在哪个耗子洞?陛下究竟被冲到哪里?一概不知!贸然下去,不是救人,是送死!是给陛下添乱!”
他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目光投向角落里一个一直沉默不语、裹着厚厚皮袄、缩在炭盆边的身影。那是一个五十多岁的老者,头发花白,面容清癯,手指关节粗大变形,正是宇文拓。他闭着眼,仿佛在养神,又仿佛在侧耳倾听风雪的呼啸。
“宇文先生,”苏定方走到宇文拓面前,抱拳行礼,语气带着压抑的急切和最后一线希望,“您老对骊山了如指掌,更是陛下唯一的生还见证!您说陛下被暗河冲出,可能就在这骊山南麓的某条支流附近…可这茫茫雪山,冰封千里,暗河出口何止千百?我们的人手撒出去,如同大海捞针!您老…再仔细想想?有没有更确切点的线索?哪怕是指个大致方向也好啊!”
宇文拓缓缓睁开眼。他的眼神依旧锐利,却蒙上了一层深深的疲惫。三天来,他不眠不休,凭着记忆和对水脉的了解,带着羽林卫的精锐斥候,几乎踏遍了骊山南麓所有可能的地段。冰河支流出口、隐秘的山洞、废弃的炭窑…每一处可疑的地方都留下了他们的足迹和失望。
“苏将军,”宇文拓的声音有些沙哑,带着山风般的冷冽,“老朽所言,句句属实。陛下被冲出之地,应是北麓‘黑龙潭’附近的主河道。按水势和流向推断,最有可能被冲入南麓的,是‘寒鸦涧’、‘落星峡’或‘鬼见愁’这三条支流。这三日,我等已将寒鸦涧、落星峡翻查数遍,一无所获…”他顿了顿,目光投向窗外风雪弥漫、更加幽深险恶的西南方向,“只剩下…‘鬼见愁’了。”
“鬼见愁?”苏定方和几个队正脸色都是一变。那是骊山南麓最凶险的去处!涧深千仞,终年云雾弥漫,两侧绝壁如刀削斧劈,猿猴难攀。涧底暗河汹涌,布满深潭漩涡和锋利如刀的冰棱,不知吞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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