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
低沉而坚定的回应立刻响起,如同暗夜里整齐的鼓点。无需多余言语,江奔宇的眼神和最后那句近乎警告的叮嘱,已经将当前的险峻形势和行动的最高准则烙印在每个人的神经上。他们深知,此刻的一丝疏漏,在这形势下,都可能引来灭顶之灾。
众人纷纷侧身,鱼贯而出。每一个身影在跃入门外的天光前,都微微顿住,向门内那个孤独矗立的年轻身影投去深深的一瞥——那眼神里包含着无言的承诺、全然的信服和深刻的关切。然后,便敏捷地融入泛白的晨曦中,如同水滴汇入溪流,迅速四散开去,向着各自的目标方向急步而去,身影在狭窄街巷的拐角处接连消失,只留下渐渐远去的、刻意放轻的脚步声在空寂的巷弄里回荡。
转眼间,拥挤嘈杂的会议室彻底空了。只剩下散落在地上的烟屁股、几个揉皱的废纸团,以及空气中尚未完全散尽的、混合着昨夜食物气息的、属于这群边缘者的独特气味。凉风从敞开的门肆无忌惮地灌入,带走最后一丝暖意。
江奔宇轻轻带上吱呀作响的木门,回身,目光在瞬间清冷的空间里快速扫过,确认没有留下明显的个人物品痕迹。他提起门口靠着的自行车——那辆擦拭得还算干净的“凤凰牌”二八大杠。覃龙和何虎也各自扶起了他们的车,都是保养得当的交通工具。
“老大,走吧?”何虎低声问,他平时话语不多,眼神沉稳,此刻警惕地观察着巷子两头。
江奔宇点了点头,没有言语。三人默契地抬腿上车。自行车轴承摩擦的声响在空旷的清晨显得格外刺耳。他们轻点车闸,控制着速度,让车子保持一种既不会太快引人注目,又能迅速远离此地的平稳前行。三人形成一个小型的三角形前进队列,江奔宇在前,覃龙在左后,何虎在右后,保持着既能随时呼应又便于观察周围环境的阵型。
车轮碾过冰冷的、铺着露水的石板路和碎石子土路,发出规律的“沙沙”声。清晨的凉风顺着领口、袖口不断往身体里钻,刮得脸上生疼,也让人无比清醒。街道两侧的房屋紧闭门窗,只有零零星星的炊烟升起,小镇还在沉睡的边缘。偶遇一两个早起匆匆赶路的身影,也都是埋着头快步疾行,如同惊弓之鸟,对擦身而过的骑自行车者根本懒得抬头多看一眼。
三人默默地骑着,只有车轮声和呼吸声在寂静中相伴,警惕的神经却如同拉满的弓弦,一刻也不敢放松。就怕被某积极分子当政绩抓了起来。
骑行了大约半个钟头,天际线已经从鱼肚白变成了泛着玫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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