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估计还以为我在那个面包店工作吧。”卡梅隆对着后视镜整理领带,“每次寄钱,托瓦尔都要假装成面粉厂的会计,因为她看见‘警察’两个字会发疯。”
苏望着他扯领带的动作,想起自己刚与他认识不久的那个圣诞晚会上,卡梅隆总把最好的伏特加让给别人,自己喝兑水的劣酒:“需要我单独谈?”
“不用。”卡梅隆解开配枪皮套,“她看见警徽会发疯,但你的白大褂…说不定能骗她说是医生。”
进到公寓,两人慢慢的往上走着,直到三楼停了下来。
公寓楼腐木味混着劣质伏特加的气息涌来。
卡梅隆站在三楼走廊,盯着门牌号上的铁锈。
“准备好了?”苏轻声问。
卡梅隆的手指按在307室的门把手上,他又摸出那块黑麦面包,包装纸还带着面包房的余温。
苏注意到他的肩膀在微微发抖,却听见他用轻快的语调敲门——
“玛丽·卡梅隆?”卡梅隆敲响生锈的铁门,声音里带着更深层的温柔,“我是社区医疗站的,来送免费的镇定剂。”
门内传来玻璃瓶摔碎的声响,接着是赤脚踩在碎玻璃上的细碎响动。
卡梅隆的嘴角扬起讨好的笑,突然和档案里那个在停尸房冷静测量尸温的他判若两人。
接着是链条摩擦的刺啦声。
铁门开了条缝,露出半张蜡黄的脸,右眉尾的黑痣像只展翅的飞蛾。
“滚。”女人的声音像生锈的齿轮,“没钱买你们的假药。”
卡梅隆突然用英语开口,声音轻得像哄孩子:“Mom, it's me.(妈,是我。)”
铁门猛地打开,女人踉跄着后退,手里的伏特加瓶在地面滚出弧线。
她的睡袍破了洞,露出瘦骨嶙峋的肩膀,上面布满新旧交错的烫疤。
“安德烈?”玛丽的眼神在卡梅隆的西装上打转,突然尖声笑起来,“瞧瞧,我的杂种儿子当上大官了——是不是来抓我去坐牢?”
身后的苏皱了皱眉,刚想抬手说些什么,卡梅隆却一把按住了他。
苏注意到她脚边的纸箱里,散落着十几包白粉还有很多空酒瓶。
卡梅隆叹了口气,从兜里拿出了一个牛皮纸袋,玛丽看到时瞬间眼睛就亮了。
铁门在玛丽身后吱呀合拢,铁锈簌簌落在卡梅隆擦得锃亮的皮鞋上。
苏跟着走进房间,消毒水混着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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