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正从门口蜿蜒爬进来。
托瓦尔将有关案件的照片摊到桌上给苏和卡梅隆看:“绳结的误差……”
“误差三度?”罗曼的声音像浸过冰水的丝绸,他推门而入时风衣带起的风扑灭了桌上的烛火。
“我们的专家连绳结角度都要用量角器测量吗?还是说……”罗曼刻意拖长尾音,目光扫过卡梅隆发白的指节,“某些人对‘齿轮’有特殊执念?”
火柴划燃的声响中,罗曼的脸在火光里忽明忽暗,他叼着根未燃尽的香烟,完全没有一名刑警的样子。
托瓦尔猛地起身,警棍磕在桌沿发出脆响:“罗曼!审讯记录不允许无关人员——”
“嘘——”罗曼将燃烧的火柴按在掌心,焦糊味混着雪松香水味涌进卡梅隆鼻腔。
“内务部的老规矩,徒弟审师傅时,总需要个见证人。”罗曼摊开掌心,未愈的烫伤在灯光下泛着粉白,“比如,当年卡梅隆替你扛了一拳时,我可都记着呢。”
托瓦尔的喉结剧烈滚动,警服下的肩膀不自然地缩起。
卡梅隆看着罗曼指尖的烟灰簌簌落在“机密档案”的封皮上,突然想起1940年冬夜,这个男人靠在暖气片旁,用同样的腔调说:“卡梅隆,你救人时的样子真像只摇尾巴的金毛寻回犬——可惜,狗永远追不上火车。”
“出去。”苏的声音比冷却液更冷,他的手指正摩挲着怀表铜扣,“这里不需要内务部的喜剧演员。”
罗曼夸张地捂住胸口:“伤感情了,米哈伊尔同志。我可是带着斯图加特·莱恩纳的笔录来的——”
罗曼甩出文件夹:“审讯时她曾让我给她看看那个齿轮的样子,你猜怎么着”他突然顿住,“那表情——简直和吃屎了一样,你说…她会不会……?”
苏握紧拳头,但表面上依旧十分平静。
“够了。”托瓦尔突然拍桌,年轻刑警吓得钢笔掉在地上,“罗曼,你要么坐下记录,要么滚去监视证物室!这是严肃的刑事调查,不是你卖弄情报的沙龙!”
罗曼耸耸肩,拖过生锈的铁椅坐下,皮靴碾过地上的粉笔线:“真无趣。”
只见罗曼转向卡梅隆,笑容骤然变冷,“说回齿轮,老搭档。这次死者心脏嵌的齿轮,和你在1939年案发现场捡到的,花纹是不是很像?那些鬼画符……”他指尖敲了敲现场照片,“该不会是凶手的某种签名吧?”
卡梅隆的视线猛地钉在罗曼胸前的徽章上,那是当年民警局颁发的“功勋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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