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白山的暴风雪在黄仙庙屋顶堆了三尺厚的雪,林秋白刚用赶尸符给金蚕蛊搭完暖窝,就听见黄小溜撞开灶间门的声音。这货爪子里攥着半根冻僵的玉米,尾巴上的新毛沾着血珠:"姑奶姑爷!后山的皮子坟冒绿光啦!俺们族老的尾巴尖都在打颤,说老掌门的酒葫芦在坟前哭呢!"
阿月的黄仙令牌 "当啷" 掉在灶台上,她摸着耳后的蝴蝶胎记,那里还残留着抬棺阵金蚕鳞片的余热:"皮子坟?老掌门日记里提过,说那是东北黄皮子的祖坟,埋着百年前断尾的族老。" 苗绣裙摆扫过灶台时,圣女血意外滴在令牌上,胡黄图腾突然指向西北方,"秋白,酒葫芦是老掌门的本命物,能哭说明..."
"说明二十年前的断尾阵在松动。" 林秋白握紧斩尸剑,剑鞘上的星象与令牌共鸣,"黄小溜,带路。让所有黄皮子含着朱砂守在坟头,别靠近三尺内。"
皮子坟藏在背阴的山谷里,三百座雪包整齐排列成萨满星图,每座雪包前都插着半截引魂绳。林秋白的阴阳眼刚睁开,就看见雪下露出的爪子 —— 黄皮子的后臀处齐刷刷没了尾巴,腰间系着的引魂绳上,赫然绣着赶尸门的镇魂咒。
"秋白,引魂绳上的咒文..." 阿月的银饰发出细碎的悲鸣,"是老掌门的笔迹,和他当年给我刻的平安符一模一样。"
他蹲下身,指尖抚过结冰的绳结,生死簿自动翻开到 "断尾阵" 篇。泛黄的页面上,老掌门的血字格外刺眼:1995 年冬,长白山黄皮子妖化在即,吾以赶尸门引魂绳断其三百年尾脉,换得人妖三十年和平。
"原来老掌门当年不是去东北办事,是来断尾的..." 林秋白的声音发颤,想起老掌门临终前总摸着酒葫芦叹气,"这些断尾的黄皮子,都是自愿接受断尾阵的族老。"
黄小溜突然趴在雪包上磕头,小爪子拍打着引魂绳:"俺们族长说,断尾阵每三十年要换血,不然族老的尸骸就会妖化。可南洋来的妖人在坟头下了降头,俺们的断尾血都被抽干啦!"
阿月的黄仙令牌突然悬浮在空中,令牌上的胡黄图腾化作两道流光,钻进两座雪包。雪下的尸骸突然坐起,眼中泛着金光:"姑... 奶奶?" 沙哑的声音像生锈的弹簧,"俺们等了二十年,终于等到圣女血..."
林秋白通过血契看见,尸骸记忆中老掌门披着赶尸人的黑袍,在雪地里跪了三天三夜,用自己的血重续断尾阵:"天清地灵,断尾为契,黄仙一脉,永镇长白山。" 每说一句,就有一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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