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鲜血从她肩头涌出,滴在林秋白手上。那一刻,他突然感觉一阵眩晕,脑海中闪过阿月在地道里的身影 —— 原来在他昏迷时,是这个苗女用金蚕蛊为他续命,自己却中了尸毒。
"阿月!" 他大喊着抱住她,发现她眼底的金色正在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丝痛苦的神色。尸体再次扑来,他突然想起《阴阳箓》里的血契口诀,咬破舌尖,将血滴在阿月眉心:"以我血,换你生,阴阳血契,现!"
金色光芒闪过,阿月肩头的伤口迅速愈合,而尸体仿佛受到重创,僵直在原地。林秋白惊讶地发现,自己和阿月的手腕上同时浮现出金色的蝴蝶印记 —— 正是她耳后的那个胎记。
"你... 你居然用了血契?" 阿月震惊地看着他,眼中闪过复杂的情绪,"这是赶尸门和巫蛊教的禁忌,我们以后..."
楼下突然传来李老头的惨叫。林秋白望向窗外,只见远处的山路上,无数灯笼正向客栈靠近,最前面的人戴着斗笠,手中举着的,正是张铁嘴的桃木剑。
"是巫蛊教的追兵。" 阿月咬牙切齿,"他们肯定是跟着金蚕的气息找来的。" 她突然抓住林秋白的手,苗绣手套下的肌肤一片冰凉,"从密道走,我带你去见赶尸门的长老,他们知道你父亲的下落..."
地道的暗门在厨房的灶台后面。林秋白背着昏迷的李老头,阿月举着引魂灯走在前面,金蚕在她发间发出微弱的光芒。经过停灵房时,他突然瞥见房内的供桌上,摆着一张泛黄的照片 —— 年轻时的父亲和一个苗疆女子并肩而立,女子耳后,正是那枚蝴蝶胎记。
"阿月,你..." 他的声音发颤。
少女没有回头,声音轻得像叹息:"十年前,你爹为了保护我,被巫蛊教的大祭司打成重伤。他把我藏在老宅的暗门里,自己却..." 她的银饰发出细碎的响声,"后来我被师父救回苗疆,他说我是圣女的转世,可我知道,我只是个想复仇的普通人。"
地道尽头传来流水声,林秋白突然明白,为什么阿月会对他特别,为什么她的胎记和父亲画的图案一样 —— 原来早在十年前,父亲就已经将她视为重要的人,甚至可能,她就是当年和父亲一起布置老宅阵法的神秘女子。
暗门再次打开时,外面是一片茂密的竹林,月光透过竹叶,在阿月脸上投下斑驳的光影。她转头望向他,眼中倒映着点点星光:"记住,不管接下来看到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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