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知道她心有余悸地碎碎念上楼去做饭时,观泠停止了玩玻璃上的雪水这种幼稚的行为,他以一种优雅的姿态坐在沙发上,雪白的足底沿着地毯的纹路往下踩了踩,像是把地毯当成了男人的躯体,他踩了一会,足尖踮起,慢慢往下蹭动着的同时他眯了眯眼,舌尖伸出来,慢慢把手上的雪水舔掉了。
而后,观泠背脊挺直,双足踮起,微微垂下脖子,细细的下巴与脖颈往下温柔衔接起了胸腹的弧度,勾勒出熟|妇的、令人面红耳赤的韵味曲线,他双手合十,小巧立体的脸在暖炉的火光里显得愈发细腻,如一个制作精美的来自西方的,神秘又圣洁的玩偶。
“上帝啊。”
“你最爱我了。”
观泠说完后将双手放下,不知道为什么,像是被熏热了,掌心生了薄薄一层潮湿的汗,指缝都生了红,连着指尖像是沾了浅淡的血,他像是得到了神明的赐福,于是愉悦地闭上眼,整个小小的躯体陷在沙发里,一边摸着肚子,一边轻晃右脚,哼起了年幼时妈妈教给他的儿歌,是很古老的西方语言,他依稀记得这首歌的大致意思是:
“我带你回家吧。”
“兔子啊,兔子啊,为什么我的猫咪不见了呢?”
“兔子啊,兔子啊,你下一颗,想吃什么颜色的糖果呢?”
“只要你不离开我,我也可以把我的糖果送给你。”
“宝宝。”他温柔笑着,用中文说道:“你是世界上最漂亮的小兔子了。”
他这样想着,像是有些困了,他抚摸了一下有些红热的眼皮,把困意蹭掉后,慢慢偏头,继续看着窗外雪色。
他坐在沙发上时间久了,腰有些疼,就微微侧身,倚靠着落地窗的玻璃面,玻璃上的水方才保姆擦掉了,小臂直接贴上去也不会沾湿,反而轻微的冷意令他久待室内攀升的闷热散了散,潮红的脸颊都缓缓褪了色,变得雪白无瑕。
这扇窗户当初设计的就是不隔音材质,因为观泠很喜欢听山里的声响,鸟叫、蝉鸣、雨声、雪响。
雪越来越大,那些人的声音彻底被掩埋,观泠听不清。
观泠闻声抬眼,眼珠一动不动,他侧着身子,十指猫一样扒着玻璃窗,指关节紧张地屈起,有些害怕似的想喊保姆出去看看。
男人在他吓坏了的目光里蹲下与他平视,男人帽檐压得低,黑漆漆的断眉又短又刺地直入鬓发,眉钉在雪夜里如野兽的眼珠发出凌厉的光。
做什么呀?
抢、抢劫的吗?
观泠紧张地咽了咽嗓子,要不要报警,还是给盛焚意打电话,可是要说明犯人长相吧?
他吓得要拉上窗帘,可男人抬手,手背敲了敲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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