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自我救赎

古籍都翻遍了，阿蛮的玉简里存满了你的影像...”

“他们会忘记的。”蒯迪元抽回手，声音里带着难以掩饰的苦涩。他捡起一块石子，在地上写下自己的名字，字迹却在几息后逐渐淡去，最终消失无踪，“就像这石子划过的痕迹，用不了多久，他们连‘蒯迪元’这三个字都会感到陌生。与其让他们在遗忘中痛苦，不如我一个人...”

“胡说！”敖玥的声音陡然拔高，月澜水晶爆发出强光，“你以为灰袍修士为什么用灵魂加固锚点？为什么末法修士宁愿消亡也要传递真相？因为真正的羁绊从来不是靠记忆维系的！”她打开玉盒，定魂珠的光芒将两人笼罩，“就算忘了你的名字，萧宗主的鞭子也会记得该保护谁；就算忘了你的模样，蔺阁主的星图也会自动寻找你的气息；就算忘了你的存在，阿蛮的玉简也会反复播放‘重要的人’...”

记忆的闸门轰然洞开。蒯迪元想起萧烬的软鞭穿透他的残影也要护住他的决绝，想起蔺无咎用星图强行烙印他气息的执着，想起阿蛮把他的名字设成最高指令的认真。这些画面清晰得仿佛就发生在昨天，根本没有被污染能量侵蚀的痕迹。

“为什么...”他的声音带着哽咽，手腕的透明化涟漪在定魂珠的光芒中渐渐平复，“污染能量明明能抹除存在痕迹，他们的记忆却...”

“因为你在他们心里刻下的不是名字，是共鸣。”敖玥的眼神温柔而坚定，“就像时空锚点能记住所有修复者的气息，真正重要的人，就算忘了模样，灵魂也会记得那份羁绊。”她取出一枚定魂珠粉末制成的丹丸，“但这只是权宜之计，要根治污染，必须找到观测者的意识核心。”

玉盒中突然浮现出全息影像：一团扭曲的黑雾藏在昆仑墟深处的冰川下，黑雾中央悬浮着半块六棱晶体，周围缠绕的能量与秦岭变异妖兽体内的污染完全一致。“这是时空猎人最新的探测结果。”敖玥的声音凝重起来，“观测者的意识碎片没有消散，反而在冰川下重组，吸收着锚点的能量缓慢恢复。”

蒯迪元握紧手表残片，金色纹路与影像中的黑雾产生共鸣，一股熟悉的阴冷感顺着手臂蔓延——那正是污染能量的源头，也是抹除存在痕迹的罪魁祸首。“所以他们收集时空碎片，制造变异妖兽，都是为了给这个核心提供能量。”他的声音低沉，“只要毁掉它，所有污染就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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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能彻底清除。”敖玥接过话头，将丹丸塞进他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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