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

能……”

他的话说道一半，突然卡在了嗓子眼，险些没发出怪音。

程曦故意反问：“女子怎么了？”

若是面对别人，田昱自然能说出一大串女子不能如何如何的论调，但是他如今面对的就是个奇女子，这样的话说出来不过是自取其辱。

憋了良久，田昱才道：“商行从未有如此规矩，账房干系太大，岂能胡乱用人！”

这次，程曦收起了脸上的调笑，正色道：“正是因为干系太大，才要用这些女子。她们都是我一手救出，一手教导的，能依附的也只有我。兼之阿灵是我心腹，旁人更是要小心对待，不敢欺辱。如此聪明谨慎，忠心不二的，不正是最好的人选吗？”

“寻常女子不善数算……”田昱犹自道。

程曦瞥了他一眼：“敢问丹辉，你家中主持中馈的是谁？你所有亲朋故交家中呢？”

田昱一下就闭上了嘴，他当然知道，真正主持中馈的都是家中的主母。

哪怕是他那不识字的娘亲，也能把家里打理的井井有条，不论俸禄有多繁杂，需要的用度都能安排的一清二楚。

而寻常大族，主持中馈不比管理大商铺要简单，既然那些女子能做的，这些女子应当也可以。

沉默良久，田昱还是摇头：“账房不行。”

这已经是他最大的让步了，银行乃是程曦一手创建的，之前根本没有成例，她想随意改动，别人也说不出话来。

但是做账房实在是不成体统，也容易生出事端。

程曦不放心，要派心腹前来监管，最好还是另外安排一个差使。

面对这最后的倔强，程曦突然一笑：“那就新设一个‘会计’的职司吧，以后皆有赤旗帮出来的女子担任。先把识字、珠算的课业安排上，若是半年内依旧没法胜任，再裁掉就好。”

半年又能学多少东西？田昱这才略略放下了心，冷冷哼了一声。

何灵见他这模样，额角的青筋都跳了跳，随后就听程曦道：“阿灵，这段时间你就好好跟着田先生，有什么事只管请教便好。”

何灵还没开口，田昱先不干了：“我事务繁忙，哪有时间管这小丫头！”

何灵立刻变了脸色：“田先生不必担忧，我平日也帮着帮主处理杂务，不会搅扰你办事。”

田昱瞪她，何灵也瞪了回去，看到这两人又杠上了，程曦失笑摇头。

田昱性情乖僻，嘴巴又毒，换个寻常女子来了，说不定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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