赖娘端着包子进厨房去蒸,大白杏立刻更压低嗓音靠近小赖耳朵说:“咱俩的事儿叫老师瞅见了。”“咱俩有啥事儿啊?”“卷子那事儿呗。咱俩得准备补考。”
她心里浮熘浮熘的,漾的全是温情。儿子有这么俊的女朋友,她替儿子高兴。白杏这孩子,没挑儿,没啥缺点,又高又顺熘又好看又懂事儿,学习还好。
大白杏说:“谢谢您。不打扰了,阿姨再见。”二人走出门。赖娘叹口气、摇摇头。现在的孩子,真搞不懂。
女老师歪起屁股,扒开下边肉唇唇,肉缝里露出一根细细的浅黄色须子。她捏着那须子往外揪,揪啊揪,揪出一只肥胖人参。女经理接过去,捧在手心,端鼻子底下深情地闻。
女经理把这只浸泡了一整天的参放进酒杯,端平,对着烛光观赏。那胖参在玻璃杯里斜靠着,像个乖乖小胎儿。她喝一口参酒,仔细咂摸滋味。
大白杏和小赖到了学校,翻墙头跳进去,借黑暗掩护,俩人直奔大院后头那排小平房。到了一瞅,全黑灯。大白杏指出女老师那间屋子。小赖冲上去推门,发现门锁着,他往后退两大步。
街头,大白杏跟小赖边走边唠。小赖心里对自己说:“不行,大白杏还是太嫩。啥也不知道。她跟了我,能给我啥满足?只能给我添事儿。她跟我压根不是一路人,心太善。”
虽然猜不出那女人的实际岁数,大概齐年轮还是能瞅出来的。她瞪圆了眼睛:“妈呀你还嗯呐?我瞅她比你娘都大!”“你吼啥吼?”“她这叫老牛啃嫩草。你当药渣呢你还得瑟!”
特指打猎。大山里活物多了,鹿子、豺子、兔子、貂子、貉子、山野猫子、野猪、野麂子、傻狍子、獾八狗子,总数量快赶上呼布拉库尔克常驻人口了,小赖说:“当然敢。”
小赖扛着大白杏的枪,越走越快,憋足了劲要得瑟一把。要能在女生面前打俩野物,那多牛逼?
桔红色麻将灯还亮着,桌上大盘子里,包子已经凉了,桌旁边,小赖爹抱着小赖拿回的那个匣子摆弄着,听着里边发出的音乐。他把右脚从拖鞋里退出来、搭前头脚凳上说:“我脚趾甲该铰了。”
小赖爹专心玩儿着怀里的匣子,没搭腔。右脚剪完,他收回右脚、伸出左脚灯光下,俩人都是眼皮低垂、头也不抬。
野麂子在哪儿?他仔细往前瞅。没有。往左瞅。没有。往右瞅。天哪!一头大野麂子就趴他身边儿两米不到的地方、还扭头瞅他呢!
千钧一发之际,他冷不丁挨了一石头、枪也被踩地上了,他晃晃脑袋,瞅眼前。眼前站的是大白杏,哪有野麂子?大白杏问他:“给你hai醒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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