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葛回家,走到自家门前,掏裤兜。干,裤兜是空的。他无奈地敲门:“老婆,开门。俺又忘带钥匙了。”门开,葛妻站门里,眼圈红润,一瞅就刚哭过。
老葛奔老婆胸口伸出手。葛妻一把推开:“干哈?这会儿想起摸了?早干啥去了?”老葛试图搂抱老婆,再次被推开。
葛妻:“除了你,还能有谁?这下你高兴了。”老葛:“谁高兴了?哪个男的乐意自己老婆切一奶子?气得?俺咋气你了?不就忘带钥匙么?至于吗?”葛妻:“人家大夫还说就是因为长期没人给揉造成的!”
人家还说是因为俺没生养过。人家统计过,生过孩子得这种癌就少。都赖你!让你查你就一直拖一直拖。这下妥了、你踏实了。”
葛妻赌气转身,一脑袋扎床上不起来了,老葛站原地,脑子里静如棺材。癌那么好得?这婆娘使诈。不搭理她。走到茶几旁边,拿起报纸,哗啦哗啦开始翻。葛妻埋着头,听声音知道男人瞅上报纸了,心里彻底凉。
少一只奶子,这日子往后可咋过?俺还是女人么?旁人瞅见咋说?没完没了的问题没有答桉。
林子漆黑。她走出二十米,蹲下撒尿。尿水嗤嗤,蛐蛐儿嘟嘟。不远处有几只萤火虫飞舞,上下左右,自由自在。尿完起身抬头望,星空璀璨,静穆庄严,让人难过。亿万年白驹过隙,人世间可悲沉浮。
“对呀,所以要好好活。”“咋活算好好活?咋折腾到头来都是一死、都是空。咱能抓住啥?”“啥也抓不住。那咋办?还不活了?来,进屋。”女老师搀着女经理走回木屋。桔红色烛光从木屋窗子流淌出来,瞅上去挺好看、挺有希望似的。
小赖拖着沉重的脚步往回走,快进自家楼门的时候,门角黑影里冷不丁窜出一条人影,嗖家伙朝他扑来、双手推他胸口一下。
小赖给吓出一身冷汗,有点儿不乐意:“大黑天的你干啥玩意儿?”“老师让来的,说你许是病了。”“你才病了呢。我这不好好的么?”
“你还俭啥俭?我给你打的生活补助报告批下来了,钱我替你签的字。来,给。”说着,伸出手来,在黑暗里把几张票子塞小赖手心。小赖合上手,刚要说谢谢,忽然发现大白杏没松手。小赖没发出声音。大白杏的心思他懂,可惜大白杏不是他那杯茶。
“问你话呢。你咋了?”大白杏催问“是不挺累的?”忽然之间,所有受的苦和累、所有心里拼命埋的见不得人的秘密,统统埋不住了,自己站起来,忽忽悠悠,厉鬼僵尸。小赖狠劲咬咬槽牙,憋回眼泪、问:“你去我家啦?”
小赖站原地愣了一会儿,慢慢走进楼门口,走进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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