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静室中的触碰,如同一道无形的界碑,将两人短暂升温的关系瞬间冻结回万载寒冰之下。
云舒尘的“放肆”二字,裹挟着凛冽的威压,不仅震退了玄宸的手,更在他心上刻下了一道深可见骨的伤痕。自那以后,玄宸明显感觉到,那道无形的壁垒变得坚不可摧,甚至比云渺宫最外层的防御大阵还要厚重。
她不再“恰好”出现在他经过的回廊。每日的星屑草露羹,准时出现在静室案几上,却不再是云舒尘亲手端来,而是由宫殿内无形的阵法之力传送而至,碗底残留的余温都带着一股刻意的疏离。当他修炼遇到瓶颈,气息不稳时,那道及时出现、如同指路明灯般的神念也消失了。她不再给予任何额外的指点,仿佛他只是这云渺宫里一件需要按时“投喂”和“温养”的物品,而非一个活生生的人。
玄宸的心沉入了谷底。懊悔、羞耻、失落,如同冰冷的潮水将他淹没。他试图弥补,更加刻苦地修炼,甚至偷偷模仿玉简中记载的简单法诀,笨拙地尝试催生一株星屑草,想给她一个惊喜。结果自然是失败,那脆弱的幼苗在他紊乱的力量下瞬间枯萎。他失落地坐在寒圃边,看着那些在云舒尘手下生机勃勃的奇异植物,第一次感到如此挫败和无能。
他会在她必经的长廊尽头远远等候,希望能捕捉到她一丝眼神,哪怕只是责备。但云舒尘每次出现,都目不斜视,步履从容,周身散发着拒人千里的寒气,仿佛他只是一根无关紧要的廊柱。她的目光偶尔会扫过他,却如同扫过冰冷的墙壁,没有任何情绪波动,只有一片深不见底的漠然。
玄宸的试探彻底偃旗息鼓。他变得沉默,除了必要的修炼和服药,大部分时间都把自己关在静室里,对着冰冷的玉壁发呆。淡紫色的眼眸里,曾经因伤势好转而燃起的微光,再次黯淡下去,蒙上了一层更深的阴霾和小心翼翼的退缩。他明白了,那道界限,他永远无法跨越。她是高高在上的战神师叔,而他,只是一个需要她庇护的、麻烦的伤患。
然而,云舒尘冰封的表象之下,是远比玄宸想象中更加汹涌的暗流。
夜深人静,当云渺宫彻底陷入死寂,只有星辰碎片在虚空中无声流转时,云舒尘那强大到足以镇压一方星域的心神,却在自己的寝殿内失控了。
她做了一个梦。
一个无比清晰、无比真实、又让她在醒来后惊骇欲绝的梦。
梦中并非冰冷的陨星海,而是九重天阙最庄严神圣的凌霄宝殿。殿内仙乐飘飘,祥云缭绕,众仙神分列两侧,脸上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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