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身拍打裤腿上的土:“娘要实在气不过,现在就去奶跟前揭我的短。”
她歪头咧嘴笑,“就说我偷藏了三个铜板,看奶是先扒你的皮还是先抽我的筋!”
一时之间打也不是,不打也不是,张氏只能跟泄了气的皮球一样,颓废地坐在菜园子的土堆上。
要是她真去周氏那里告一状准没有好果子吃,说不定还得挨顿打。
想到周氏打人那个痛,张氏打了个冷战,还是算了吧!
张氏坐在土堆上,粗布裙摆蹭满了泥印子,粗糙的手指无意识地抠着指甲缝里的菜叶渣。
她偷眼瞧着几步外蹲身摘豆角的女儿。
张氏想起江玉燕五岁那年,也是这样蹲在灶前,举着烧火棍说要给娘炖鸡汤补身子。
哼!
从小就是又懒又馋的性子,还给她炖鸡汤,明明就是自己想喝了。
不过跟她倒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娘。”
清凌凌的声音惊散了回忆,张氏抬头正撞上女儿的目光。
"您指甲要抠出血了。"江玉燕放下竹筐,掏出帕子蹲下身。
浸了井水的帕子贴上指尖,凉意激得张氏缩了缩手。
她盯着女儿低垂的睫毛,忽然发现那上面沾着粒细小的尘土。
"你说我要是真去告状......"话一出口她就后悔了,这语气活像被夫君训斥的小媳妇。
"您不会。"江玉燕头也不抬,指尖灵巧地缠着帕子打结。
堂屋传来老太太敲铜盆的声儿,震得檐下燕窝里的崽子吱哇乱叫。
张氏一激灵爬起来,差点带翻腌咸菜的瓦缸。
她扯着闺女往屋里走,嘴上还不饶人:“死丫头片子,早晚让你气出心口疼!”
晚饭时分,镇上的江书行江恒仁不知踪迹的江书屹以及在外面玩耍的江书屿都回来了,洗洗手准备吃饭。
晚饭时茄子焖豆角和水煮大白菜,还有窝窝头。
一家人坐在两张桌子上。
饭菜索然无味,寡淡的很,不过这么些天都是这样,江家的饭菜就是没味道。
想到中午周氏撒盐的样子,宝贵得很,舍不得多放一点。
古代盐贵的传说今天也算是体味到了。
江玉燕捧着豁口的粗瓷碗,眼瞅着张氏的筷子在菜盆里翻江倒海——专挑豆角里零星几点油渣。
江玉燕正想着张氏突然给她夹了一筷子茄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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