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地指挥官,他立刻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他立刻跳上汽车,命令司机以最快的速度,返回法国的指挥部。但600多公里的路程,即便是在不限速的德国高速公路上飞驰,等他赶到时,也已经是快傍晚了。
现在,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了最高统帅部,寄托在了元首希特勒身上。
当时,在法国沿线,德军有四个强大的装甲师,作为战略预备队。他们是德军反击的铁锤。但根据希特勒的命令,没有他本人的亲自授权,任何人都不得调动他们一兵一卒。
那么,在D日清晨这最关键的几个小时里,希特勒在干嘛呢?
他在睡觉。
希特勒这个人的作息,与常人完全相反。他习惯在深夜工作,直到凌晨三四点才入睡,然后一直睡到第二天中午甚至下午。每天凌晨四点到下午两点,是元首雷打不动的“休眠期”。在这十个小时里,他位于东普鲁士“狼穴”大本营的走廊里,要保持绝对的安静。副官们走路,要轻到几乎听不见鞋底摩擦地毯的声音。
哪怕前线的电报,像雪片一样送来噩耗,哪怕东线的防线正在崩溃,要塞正在失守,也只有在最最危急的情况下,副官才敢冒着被元首咆哮的巨大风险,推开那扇厚重的门,轻声呼唤一声:“我的元首。”
而伦德施泰特的报告,在凌晨送达时,显然,还不够“危急”到可以叫醒元首的程度。国防军最高统帅部作战处长,阿尔弗雷德·约德尔上将,也和伦德施泰特一样,觉得这肯定是一次佯攻。于是,他便替希特勒做了主:让大家不要轻举妄动,一切等元首睡醒了再说。
直到快中午11点,希特勒才起床。
根据约德尔、戈培尔、凯特尔等纳粹高层后来的日记以及纽伦堡法庭的庭审记录,与前线将军们的慌乱不同,希特勒在得知盟军在诺曼底登陆后,最初的反应,居然是异常的兴奋和高兴。他对身边的人说:“消息再好不过了!……这就是我们一直等待的时刻。”
他为什么会这么想呢?
第一,他对自己的“大西洋壁垒”,有着一种谜一般的自信。
第二,也就是我们说过的,他被“坚韧行动”骗得死死的,坚信这只是佯攻,盟军的主力,还在英国等着进攻加莱。
第三,他觉得,盟军既然已经上钩了,那正好可以凭借着坚固的防御工事,把他们一举全歼在滩头上。
就这样,希特勒又白白地浪费了几个最能扭转战局的、宝贵的小时。
直到下午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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