帘时,贾悦正把一叠誊抄的账册往檀木匣里收。"你看这个,"她把匣子推过去,"采买的银子,竟有三成进了宁国府的绸缎庄。"
沈墨的指尖停在某行小字上:"这是宁国府名下的产业,我父亲从前在户部时查过,这种账册上的数目,往往是明面上的三成。"他抬头时,目光穿过烛火落在贾悦脸上,"悦儿,这背后......"
贾悦的呼吸陡然一滞,烛火在她眼底晃出细碎的光斑,像落在深潭里的星子。
她想起白日里贾琏说的"吃空饷",想起周瑞家的攥紧的药碗,更想起贾母说的"风气"——原来这潭水,比她想的深得多。
更夫的梆子声又响起来时,沈墨已经走了。
贾悦望着窗外渐沉的月亮,忽然想起前日刘姥姥送来的倭瓜干。
乡下人种地要轮作,难道这宅子里的银钱,就不能也"种"出些新花样?
她摸出袖中那方帕子,帕角绣的并蒂莲被月光浸得发白——或许,该去求求刘姥姥,问问她乡下那些活泛的营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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