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伪造的"证据"边角。
"五妹妹倒来的巧。"王熙凤的声音突然从门内飘出,"既然你房里的丫头乱嚼舌根,不如亲自来问问?"
门"吱呀"一声开了。
贾悦抬眼,正撞进王熙凤似笑非笑的目光里。
那目光扫过她鬓角的珍珠簪,扫过她腰间的翡翠玉佩,最后落在她攥得发白的手背上。
"二奶奶这是折煞我了。"贾悦屈膝福了福,眼尾的泪痣在烛火下忽明忽暗,"小翠自小跟我,最是老实的,定是被人带坏了......"
"带坏?"王熙凤突然笑出声,金镯子磕着炕几发出脆响,"平儿,把那小蹄子的嘴掰开,让五姑娘看看她嘴里藏着什么。"
平儿应声上前,小翠被按在地上,一张嘴便吐出片染了茶渍的纸角。
贾悦的瞳孔微微一缩——那正是她昨日让紫鹃用旧年账本裁的纸,边角还特意撕得毛糙。
"二奶奶明鉴!"贾悦踉跄两步,扶住炕几,"这定是有人陷害......"
"陷害?"王熙凤抄起那纸角甩在贾悦脚边,"你房里的丫头,你房里的纸,倒成了别人陷害?"她突然倾身凑近,脂粉香裹着冷意扑面而来,"五妹妹不是最会装贤良?
不如现在就回房,把你和尤二姐的书信都拿来,让我替你辨辨真假?"
贾悦的指尖在炕几上轻轻一叩。
那是她与紫鹃约好的暗号——若王熙凤要搜房,紫鹃此刻该带着真信去尤二姐处了。
"全凭二奶奶安排。"她垂眸,睫毛在眼下投出一片阴影,"只是我房里的东西......"
"我亲自去搜!"王熙凤扯了件银鼠斗篷,"平儿,带几个人跟我!"
雨幕里,一行灯笼摇摇晃晃往贾悦的秋爽斋去。
贾悦落在最后,望着王熙凤的背影,耳边响起沈墨昨日说的话:"要引蛇出洞,得让蛇以为自己咬到了七寸。"
她的真信此刻正藏在尤二姐妆匣的夹层里,贴着尤二姐陪嫁的那对翡翠耳环。
而她房里妆台第三层抽屉的《女诫》里,躺着封伪造的"悔过书"——用她的笔迹写着"原是我糊涂,不该信了尤二奶奶的话",末尾还沾着半滴泪痕。
果然,一更天刚过,紫鹃就来报:"二奶奶从《女诫》里翻出封信,喜得连斗篷都没披就往大太太院里去了。"
贾悦倚在床头,望着烛火在窗纸上投下的影子。
邢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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