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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玉坠边角磨得发亮,"平安"二字被擦得锃亮,正是贾悦特意让春桃放进去的。
"二奶奶明鉴!"彩霞扑通跪下,发簪歪在鬓边,"奴婢昨儿给奶奶熨衣裳,根本没进五姑娘院子!"她扯着王熙凤的裙角,眼泪把葱绿裙裾洇出块深色,"定是有人栽赃!"
王熙凤捏着玉坠的手青筋直跳,突然把玉坠往贾悦怀里一塞:"五丫头,你说怎么办?"
贾悦接过玉坠,指尖触到冰冷的玉面,像是触到王熙凤藏在笑里的刀锋。
她抬眼时笑得温驯:"大嫂且慢动怒,不如再查查彩霞的首饰盒?"她指了指案头那只描金漆盒,"我瞧着这玉坠模样旧,许是有人拿它换了好东西。"
来旺家的撬开盒盖时,满屋子人都倒抽了气。
盒底夹层里躺着枚银簪,缠枝莲的纹路在晨光里泛着冷光——正是前日贾悦塞进绣帕夹层的那枚。
王熙凤的脸瞬间白得像窗纸,她猛地站起来,撞得桌上的茶盏叮当响:"好个吃里扒外的贱蹄子!"她抄起茶盏要砸,被平儿眼疾手快拦住,"奶奶消消气,仔细烫着。"
贾悦退到廊下,看彩霞被两个婆子拖出去。
那丫头还在哭嚎:"是奶奶让我去穿堂放砖的!
说五姑娘要是摔了,就能..."话音未落,来旺家的一巴掌捂了她的嘴。
午后,贾母屋里飘着茉莉花茶的香。
贾悦跪在软毯上,看着贾母用玛瑙拨子拨弄佛珠。"你倒是会查。"贾母忽然笑了,"那银簪是凤丫头的,对吧?"
"孙女儿只是想查明真相。"贾悦抬头,正撞进贾母浑浊却清亮的眼睛里,"不想伤及无辜。"
"无辜?"贾母把佛珠往桌上一放,"这府里哪有真无辜的?"她伸手摸了摸贾悦的发顶,"不过你心思缜密,做事有分寸,倒像我年轻时候。"
贾悦出了贾母院子时,日头已经偏西。
银杏叶落在肩头,她刚要捡,就听见身后有人唤:"悦儿。"
沈墨站在影壁后,月白直裰沾了些桂花香。
他伸手替她拿掉叶子,指尖擦过她耳尖:"我在角门等了半个时辰。"
"你倒会挑时候。"贾悦低头绞着帕子,帕角绣着并蒂莲,是新绣的,花瓣朝上。
"我听说了。"沈墨握住她的手,掌心的温度透过帕子传过来,"你每一步都走得极稳,我越发敬你、爱你。"
贾悦望着他眉峰间的光,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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