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王熙凤指甲掐进掌心,面上却堆着笑:"这有什么不能的?
我这就让人去请。"她转头对平儿使了个眼色,"去蘅芜苑请五姑娘,就说张夫人想见见她。"
贾悦正在房里翻《乐府诗集》。
紫鹃刚捧来新晒的茉莉香胰子,就听小丫头在廊下传话。
她指尖抚过书页上"江南可采莲"的诗句,嘴角勾起抹淡笑——昨日平儿说张府要来,她便猜到今日这场见面。
沈墨前日送的并蒂莲香囊还在妆匣里,此时正贴着心口发烫。
"把那身月白绫子衫子找出来。"贾悦对紫鹃道,"头面只戴那支翡翠扁簪,耳坠子选珍珠的。"她对着镜子理了理鬓角碎发,镜中映出的人影,眉峰微挑,眼底却静得像秋湖。
正厅里,王熙凤正拿着张夫人带来的锦匣赏玩。
匣中一对翡翠镯子水头极足,映得她腕子都亮了三分。
忽听得廊下环佩轻响,她抬眼望去,就见贾悦穿着月白衫子,手里捧着个青竹纹茶盘,盘里是两盏新沏的碧螺春。
"给张夫人请安。"贾悦福了福身,茶盘稳稳递到张夫人面前。
她垂着眼,能看见张夫人袖口的缠枝莲纹,针脚细密,像是出自老手。
"快坐,快坐。"张夫人拉着贾悦的手,指尖触到她腕上的双鱼佩,"这玉佩倒别致。"
"是祖母赏的。"贾悦坐得端端正正,"说是取'鱼水和谐'的意思。"
王熙凤在旁插了句:"五妹妹最是孝顺,前日老祖宗说夜里咳得厉害,她就亲自熬了枇杷膏,还守了半宿。"
张夫人笑着点头,又问:"五姑娘平日爱读什么书?"
"最爱《诗经》。"贾悦抬眼,目光清亮,"前日读《关雎》,倒想起沈公子在诗会上说的'乐而不淫,哀而不伤'——他说诗里的情,原该是这样干净的。"
王熙凤手里的茶盏差点没拿稳。
沈墨?
她早听说这小子和贾悦走得近,原想着先断了这门子事,再给贾悦寻个高门——可张夫人此时在场,她又不好发作。
张夫人却来了兴致:"沈公子?
可是那位中了举人的沈墨?
我家世安去年还和他同场考过秋闱,说他写的策论极有见地。"
"正是。"贾悦指尖摩挲着玉佩,"沈公子常说,读书原是为了明事理,不是为了争高低。
我虽不懂这些大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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