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瑞家的急得直搓手,"可架不住有人散得快啊!
我今早去铺子里,连常来的老客都问'五姑娘的香粉是不是掺了灰'。"她压低声音,"我瞅着那几个嚼舌根的,倒像是薛家当铺的伙计打扮。"
薛家?
贾悦的指甲在桌沿掐出月牙印。
薛蟠那混人,夏金桂那毒妇,她早该防着这对夫妻。
上回香粉铺子抢了薛记胭脂的生意,夏金桂在园子里遇见她,连"五姑娘"都不叫了,只拿帕子掩着鼻子说"铜臭熏人"。
"周嫂子,"她突然握住周瑞家的手腕,"你去铺子里盯着,把这月的账本和供货单都收齐。"她的掌心滚烫,"若有人再问,便说'五姑娘请了太医院的孙娘子来验料,三日后当众烧假证'。"
周瑞家的被她攥得生疼,却不敢抽手:"姑娘这是要......"
"先稳住人心。"贾悦松开手,指腹蹭过桌角的螺子黛——那是沈墨上月去扬州带回来的,螺壳上还雕着梅枝。
她忽然想起昨日沈墨在沁芳闸说的话:"你这生意做得太招眼,得备着后手。"原来这后手,来得这样快。
未时三刻,沈墨的青竹轿停在缀锦阁后巷。
他掀帘进来时,月白直裰沾了点薄尘,发间的玉簪却一丝不乱。
贾悦正对着摊开的账本咬唇,见他来,指尖点了点"城南布庄"那栏:"停供、谣言,都是冲着现金流来的。"
沈墨俯身看了眼账本,眉峰微蹙:"布庄的东家是孙九,上月还托我爹求过你铺子的绣样。"他屈指敲了敲"薛记当铺"的批注,"夏金桂的陪嫁里有三成当铺股份,薛蟠最近在赌坊欠了三千两——这钱,总得从旁处补。"
贾悦的睫毛颤了颤:"所以他们要搞垮我的铺子,要么逼我低价盘出去,要么......"
"要么让你在贾府失势。"沈墨替她说完,抬眼时目光灼灼,"我已差人去查谣言源头,扬州的茶商林伯欠我父亲人情,明儿能调一批细棉过来应急。"他从袖中摸出个檀木匣,"这是我整理的各铺人脉图,哪个掌柜的爱听戏,哪个账房的儿子要科考......"
匣盖打开的瞬间,贾悦鼻尖一酸。
前世她总笑小说里的金手指,如今才知,最珍贵的"金手指"是有人替你把风里的刀都拔了,还说"我陪你磨"。
暮色漫进园子时,贾悦独自往藕香榭走。
晚风吹得荷叶沙沙响,她踩着碎月似的光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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