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沈墨突然按住贾悦欲接茶盏的手,指腹上还带着晨露的凉意:"我扮书生容易,可你...若贾珍起疑?"
"他疑的是我,又不是你。"贾悦反握住他的手,平安扣硌着两人相贴的手背,"再说了,二奶奶安排的人跟着呢。"她冲王熙凤使个眼色,后者便笑了:"琥珀带了四个粗使丫头在角门候着,你走到哪,她们的影子就跟到哪。"
商议到辰时二刻,沈墨起身告辞。
他换了身洗得发白的青布衫,怀里揣着本翻得卷边的《论语》,临出门时回头望了贾悦一眼。
那眼神像春夜的雨,裹着冷意却带着温度,贾悦望着他的背影消失在穿堂里,喉间突然发紧——前世她独自在地铁里挤成沙丁鱼时,可曾想过会有这样一个人,愿意为她涉险?
"发什么呆呢?"王熙凤戳了戳她的额头,"去前头吧,大太太屋里的茉莉香该熏得人头疼了。"
贾悦到邢夫人院里时,正撞见贾珍从西次间出来。
他穿着玄色暗纹缎袍,腰间的玉佩撞在门框上,发出闷响。
见了她,他眯起眼笑,眼角的细纹里爬满油腻:"五妹妹这会子来的巧,我刚给大太太说,明儿带她去清虚观打平安醮——你也跟着?"
"谢珍大爷美意。"贾悦垂眸福了福身,闻到他身上浓重的沉水香,"我这两日要陪老太太抄《药师经》,怕是去不成。"
贾珍的手指在门框上敲了两下,那节奏像极了昨夜竹丛里的对话。
贾悦心跳漏了一拍,却听他哈哈笑起来:"到底是老太太心尖上的,我倒忘了。"他转身要走,又似想起什么,"对了,昨儿东府库房进了批新瓷器,你若喜欢,我让人挑两套送过去?"
"不敢劳烦珍大爷。"贾悦退后半步,正撞在门框上,"我素日里用粗瓷惯了。"
贾珍的目光在她腕上的平安扣上停了停,这才甩着袖子走了。
贾悦望着他的背影消失在游廊尽头,摸出帕子擦了擦额头——方才他看她的眼神,像饿狼盯着羊圈里最瘦的那只。
"五姑娘快请进吧。"邢夫人的陪房王善保家的掀开棉帘,脸上堆着笑,"大太太等你呢。"
邢夫人正靠在迎枕上嗑瓜子,茶几上堆着半盘蜜橘,橘瓣上还沾着水。
见贾悦进来,她把瓜子皮往痰盂里一倒:"昨儿珍大爷送的蜜橘,你尝尝。"
贾悦捏起一瓣,咬了口,甜得发腻。
她垂眼盯着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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