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转身拦住要报信的婆子:"去禀老太太,就说库房新到的蜀锦遭了潮气,烦请凤丫头带人晾晒。"
暗流涌动中,沈墨立在贾府最高的飞檐上,手中卷轴展开七寸。
漕运图的东南标记突然迸溅血珠,他袖中蓝线如灵蛇般窜向大观楼方向——那里,贾探春正将洒金笺按在薛宝钗送来的徽墨盒上。
五更天的梆子敲到第三声,贾悦蹲在粮仓废墟里扒拉焦炭。
染血的帕子裹着半块冰莲纹铜牌,她突然听见瓦砾堆里传来细微的机括声。
抬头望时,沈墨的玄色衣角正扫过残存的门框,他指尖捏着的孔雀蓝丝线另一端,系着王夫人佛堂的窗棂格。
"东南漕运的货船改道了。"沈墨将冰莲纹铜牌按在焦土上,"姑娘可知金陵往北的官道,昨夜过了十二辆贴着薛家封条的马车?"
贾悦望着渐渐泛白的天际线,袖中银簪突然发出蜂鸣。
东南方升起三盏孔明灯,灯罩上隐约可见八瓣冰莲的轮廓。
她转身时发梢扫过沈墨手腕的蓝线,听见他难得严肃的声音:"真正的杀招,在第七日后的盂兰盆节。"
晨雾漫过荣禧堂的滴水檐时,林黛玉将新写的《葬花词》压在砚台下。
词稿背面用蔷薇硝写着几行小楷,最末一句"冷月葬花魂"的"魂"字洇开些许墨渍,仔细看去竟是张京城钱庄的兑票数目。
贾悦推开缀锦楼花窗时,正看见沈墨立在梨树枝头。
他手中卷轴完全展开,孔雀蓝暗纹在朝阳下泛着诡异流光。
东南方最后那盏孔明灯突然炸成金色烟花,无数带着冰莲纹的纸片如雪纷扬。
"这局算是平手?"沈墨突然转头,眸中映着少女鬓角摇摇欲坠的珍珠钗。
贾悦将冰莲纹铜牌抛向半空,银簪在空中划出北斗七星的轨迹:"沈公子不妨猜猜,王夫人佛龛里的往生咒,供的是哪位故人?"
残存的孔明灯灰烬飘过两人之间,沈墨腕间蓝线突然缠住她垂落的发带。
晨风卷起满地带着冰莲纹的焦纸,其中一片恰好落在贾探春昨夜写的《治家策》草稿上,与薛姨妈送来的年礼清单重叠成诡异的图腾。
晨光穿透荣禧堂的雕花窗棂时,贾悦指尖沾着焦炭灰,在青砖地上勾勒冰莲纹路。
昨夜救火时蹭到的烟灰在她眼下晕开阴影,倒像是精心描画的黛色花钿。
"东南漕运改道,薛家车队却在官道现身。"她将铜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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