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金漆突然剥落,在青砖上拼成半枚带毒的铜钮。
"成了!"赵姨娘盯着埋进桂花树下的檀木匣,匣中密信盖着林悦私印,"等明日开席..."她没注意树根处新翻的泥土里,半截银丝绦正在雨水中泛着幽幽蓝光。
更漏声里,贾悦抚过碎玉新裂的纹路。
那纹路竟与窗外飘落的银杏叶脉重合,叶尖正指向临水轩飞檐下悬着的鎏金铃——铃芯里藏着半张当票叠成的纸鸢,在秋风中发出类似漕船启锚时的呜咽。
晨雾未散,临水轩的鎏金铃在秋阳里晃出细碎金斑。
贾母端坐紫檀嵌螺钿罗汉床,指尖掠过汝窑天青盏边缘:"今日这茶倒是格外清冽。"
王熙凤捧着霁红釉攒盒正要接话,忽见赵姨娘扶着金累丝鬓角挤到跟前:"老祖宗且看这个!"她袖中檀木匣哐当落地,数封盖着漕运司火漆的信笺散在青砖上,最末页赫然印着林悦的私章。
满厅抽气声里,贾悦不紧不慢地捻起信笺。
碎玉在腕间轻颤,她瞥见史湘云正踮脚去够西窗外的丹桂枝——那枝桠上系着的银丝绦已褪成靛青色。
"倒像是三哥哥的字迹呢。"贾悦将信纸对着天光,墨痕里浮出数道细若蛛丝的银线,"上月漕运司查获的私盐案卷,刑部存档用的可是掺金箔的松烟墨?"
贾环腰间玉佩突然坠地,羊脂玉碎成三瓣,露出内里暗藏的铜钥匙。
王夫人手中佛珠骤停:"这不是老爷书房..."话未说完,史湘云突然指着信笺惊叫:"快看!
墨痕在变色!"
众人注目处,那些银线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吞噬墨迹,渐渐拼成"永昌当铺"的篆体水印。
贾悦拾起钥匙轻笑:"三哥哥那日说丢了私库钥匙,原是嵌在这新得的玉佩里把玩?"
贾母猛然拄杖起身,翡翠护甲划过信笺边沿的漕船纹样。
赵姨娘踉跄后退时,袖中又滑出半张当票,正是昨日埋进桂花树下的那张,只是背面多了道暗红指印——昨夜钱嬷嬷举灯时被茱萸粉灼伤的痕迹。
"好个忠心的奴才!"王熙凤突然用帕子掩住鼻尖,"这满屋子的砒霜味,莫不是从姨娘袖袋里飘出来的?"她丹蔻轻点,众人这才发现赵姨娘袖口沾着蓝荧荧的粉末,正是官银封条上掺的金粉砒霜。
正闹得不可开交,外头突然传来三声云板。
穿竹青色杭绸衫的婆子捧着鎏金拜匣疾步而入:"门房刚收着的,说是给五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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