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使在她心里,他永远能是而立之年的模样就好了。
“囡囡,我给你准备了一个惊喜,在好多年之后。”
她毫不在意,岔开话题说:“往后我都会很忙,你别再像这样死缠烂打。给彼此留点距离,我并不想时时刻刻都跟你待在一起。”
方才玩得尽兴,这时有些累了,她就没再抬起头,枕着他的呼吸,渐渐入睡。
后来她作为“代号佚”,经常待在杀手阁里训练其他杀手,空闲时就不断与人比武,要让所有人都知道,什么叫“后生可畏”。
她曾亵渎他、折辱他、驯化他,而当她的手段初见成效时,她却开始远离他、漠视他,甚至是,厌恶他。
最开始,抓住他的胳膊,不肯放手的是她。而今,日思夜想,失眠难寐的却是他。
就像一个妻,主动给她的夫招揽小妾外室。
忙到有时连饭都吃不上,又哪有心思玩男人。
送花、送簪珥缭绫、送精致稀奇的小玩具;写信、写情书、写抒情的骈文歌赋……
偶尔她也来看他,看他这个在冷宫里快要得失心疯的妃嫔。
道袍将他裹得严实,但在这一层衣裳之下,藏着数不清的烟痂、鞭痕、蜡痕。
屋里陈设凌乱,他从这头,被她摔到那头。
她揪住他的头发,把他的脑袋往墙上摔,力度大得能直接揪掉他的头皮,把他的脑袋拧下。
沉庵的身很痛,心更痛。
但对他来说,这种事是爱的体现。
他的小爱人不会明白,他要的是一份纯粹的爱,而非一次又一次无休止的发泄。
多想紧紧地抱一抱这个在他身上作恶的孩子,可现今,她讨厌他的怀抱。
他的手在半空无力地比划,“从前,从前你都会让我抱的。让我再抱抱你,好么。”
“你还真把自己当我的长辈了?”
“沉庵,我们分手吧。别再来缠我。”
阅尽悲欢离合的年长者拿出仅剩的勇气,去爱一个灿烂明媚的小辈。
在一场真心抵真心的博弈游戏里,他赌输了,输得彻底。
他不想分手,于是,他动用了一切能想到的手段,发疯吼叫、绝食割腕、跳楼自缢……
可她太忙,经常跑到各地做生意,或是接活计杀人。
“清心寡欲的道长”的形象,他弃之如履。他彻底不在乎旁人对他的看法,百般纠缠她。
在他第一次将匕首架在脖侧,哭着求她不要分手时,她眼里闪过一阵惊慌。
只那一次,她不耐烦地哄了他一句。此后,无论他掀起多么惊悚的惊天骇浪,她始终不曾回应。
只不过,她还带了新欢过来。
“你有多爱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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