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在这时,她的所有蓬勃野心都压在了年轻人稚嫩的表皮之下。
包括阁主,也包括沉庵。
所以他根本没把她的冒犯话记在心上,只当她是个鲁莽的小辈。
她可真是,轻狂无礼到了极致。
天际压得极低,空气闷热,令人喘不上气。雷电暴雨的袭来并未能给夏夜降温,反而愈发令人烦躁。
霎时,他后背陡然一冷,浑身汗毛直立。
雷电炸开,屋里闪过一道白光。
“你……”
她穿得很清凉。
沉庵耳廓泛红,移开眼,盯着床帐。
余光瞥见,她抬起胳膊,臂膀的肌肉紧实,紧实到,像能轻轻松松地掐死他。
她把手掌摊开,“看,这是我给你的惊喜。”
她俯身凑近,“道长,我想你会喜欢。”
她解下挂在腰间的酒葫芦,拔掉酒塞,迅速往他嘴里灌了几口烈酒。
那颗药丸,被酒液冲刷到他的喉肠,慌忙间,他只得咽下。
这股力量毫无章法,使他一向平稳的呼吸,倏地变得倥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