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鲁大曾跟她说过,醉琼波由几种烈酒调成,多用于新婚夜,行房事前饮下一盏,壮胆,助兴。
蔡逯品了品酒味,“你怎么倒了盏甜水?”
“是么。”蔡逯一饮而尽,“你觉得我醉了?”
她说:“客人,我在你的眼里看到了醉意。”
“你……”
吊灯摇摇晃晃,光圈撒在了灵愫身上。
“蔡衙内,”她轻声唤道,“你还有话对我说吗?”
这话听起来很是无情,但搭配她清纯无害的笑容,并不会令蔡逯感到刺耳。
她像个闹别扭的小姑娘,“蔡衙内,你挡我财路啦。”
叫她的是一个刚学完调酒知识的小姑娘,“小冯,后半夜能不能换我当值?我临时有事,想把时间错开。”
再拐到前台,见蔡逯还坐在那里。
蔡逯脑子发懵,见她盥了手要走,赶忙追了过去。
坊外雪夜明亮,但回家的路却不好走。她要是单靠一双脚走回家,不知脚要崴几次。
她毫无防备,轻笑道:“那就辛苦蔡衙内了。”
须臾,一辆宽敞的马车停在了俩人面前。
里是暖炉,这样好的待遇,让习惯过穷酸日子的小娘子不知所措。
蔡逯意不在此,“你家在哪儿?”
女子十五及笄,可去官办的学堂读两年书,十七业毕,便不能再在学堂逗留。
看来她是真的穷酸,年龄也是真的小,顶多十六七岁的样子。
下了车,他递给她一把名贵的油纸伞。
他满是玩味,像一位小长辈贴心嘱咐小辈,“去吧,好好读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