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收到何应瑞的密信。
信中只有十个字:阉竖谤谗,望君好自为之。
李勉放下密信,面如死灰,一切都完了。这封信表面上是说,太监要进谗言告状,让李勉早做准备。潜台词却是,你这次死定了,我没办法帮你。
如今僖宗在位,朝廷催税不断,唯独河南一省,敢违抗皇命年年压征。
什么是压征?
就是地方出现各种灾害,今年的赋税,压到明年来收。
关中、河东闹得那般凄惨,观察使都不敢年年压征,偏偏富庶的河南却敢!
何应瑞作为河南道观察使,已经被僖宗多次批评。不是他胆子大,也不是他贪得无厌,而是河南的赋税根本收不齐。土地大多被士绅霸占,小地主和自耕农寥寥无几,这让官府怎么征收田赋?
整个大唐,也就河南连年赋税征不齐,直到现在,僖宗都以为河南连年大灾……
何应瑞没法给李勉增兵,他得抠出每一分钱粮,乖乖给皇帝送去。能送多少是多少,反正交不齐的,僖宗皇帝也早就习惯了。
“唉,撤兵吧。”李宗学说道。
李勉苦着脸说:“反贼就在府城,我怎么可能撤兵?一旦撤兵,怕是要被问斩!”
李宗学反问:“就这么干看着?”
“只能如此,”李勉叹息道,“就算只剩一兵一卒,也必须留在岛上,若是离开便是弃城逃遁。”
李佑啥都不做,只是据城而守,李勉就已经穷途末路。
谁让他出兵剿贼呢?李勉若不做正事,老老实实留在洛阳,汴州失陷也不用他背大锅。
多做多错,少做少错,不做不错。
谁做事,谁倒霉!
站在小岛岸边,李勉望着对面的府城,整个人已经心如死灰。
他攻不得,也走不得,只能干瞪眼。
整个河南,没人愿意帮他,他在独自对抗反贼。
本该是李佑这反贼被围剿,可世事无常,却好似节度使被围剿,李勉已被压得喘不过气。
李宗学来到李勉身边:“节度使,不能再拖下去了。就算必败无疑,也得寻机攻城,否则咱们的乡勇,自己就要跑光了。”
“慕宗,你说这大唐究竟怎么了?”李勉仰望苍天。
李宗学默然。
李勉指着城南码头方向:“就因为反贼不再劫掠,城外那些士绅商贾,便如平常无事一般。他们非但不帮我剿贼,反而责怪我挑起战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2页 / 共6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