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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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被迎面泼了一盆冷水，宋烁浑身热度骤然降了下来，僵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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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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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珏迷茫爬起，黑漆漆的，什么都看不见。又低声问“我的裤子呢”，没人应答，只好一点点摸索床单，然而，在摸到了掉在床尾的睡裤，正要捡起时，却被宋烁攥住手臂，听见他沙哑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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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推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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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是酒精，又或许是情绪积压太久，让宋烁难以控制自己，眼睛发热，语气近乎逼问：“我不是说过，我不介意你没有反应，说每个人的情况不同吗？怎么，是我说的好话不够多吗？是我没有给你时间适应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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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静两秒，宋烁喃喃自语：“我哪里做得不好吗？为什么推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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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从睡梦中被扰醒的宁珏，被一连串的质问砸得头昏，手腕也疼，他有点惊慌，本能后缩。鼻畔有浓重的酒味，宁珏磕磕绊绊开口：“你、你是不是喝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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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烁扯着宁珏的手，按着自己，声音冰冷：“别假装自己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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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珏下意识蜷住手指，正想开口，突然浑身一抖，偏头打了响亮的喷嚏，闷声说：“哥哥，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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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烈的无力感像一针镇静剂，让所有指责、不甘都疲于出口。不该同宁珏计较什么，他只是不喜欢，但足够听话了，何况这是自己选择的隐瞒。如果天光大亮，宁珏能看见宋烁低着头，像投降，但在黑暗中，宁珏只能听到他的呼吸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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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宋烁松开宁珏，抽了张纸巾，借着窗外薄薄的亮光，找到他的鼻子捏住，声音稍哑：“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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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珏照做，鼻子终于通气。宋烁揭过辈子，严密掖住宁珏，语气已经平静，好像同方才咄咄逼问的不是同一个人：“好了，你先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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