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并非易事，柯昭怕叫人发觉，因而白天仍是冷着宁珏，不会明晃晃地示好，只有晚上在包间才热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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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包间里另外两个都是粗线条的直男，看不出什么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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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此以往，宁珏明显动心了，看向柯昭的眼神容易躲闪，又容易脸红、结巴、慌张。但无论柯昭如何暗示，宁珏都没有进一步主动，好像只是每天听柯昭讲题，坐在柯昭旁边，已经是天大的幸事，不必多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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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班男生多次催问：“那个同性恋怎么还不给你表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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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不是就把你当兄弟啊，不然怎么喜欢这么久都不表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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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表白就是不够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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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昭心下焦急，面上仍是笑着，拍拍那人的肩膀：“行了，到时候有消息第一个跟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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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珏之所以不表白，也不是缺乏勇气，只是十分安于现状，并不贪心，况且拿不准柯昭的好意有几分特殊，表白胜算较低，还是朋友关系更为稳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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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柯昭的暗示，宁珏只当是嘘寒问暖，日常交谈，完全没有读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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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五月中旬，这个念头发生转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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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因是体育课的课后，宁珏独自去器材室放篮球时，柯昭后脚来放海绵垫，他眼尖地扫见柯昭手指的疮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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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饭店打工的话，他们不给手套吗？”宁珏小心碰了下柯昭的手指，“这样冬天容易痒痛，很难受的。我之前得过，这两年才养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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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饭店打工的字眼，柯昭倏地定住了，蜷起手指，连语气都沉了下来：“谁跟你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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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哥他们告诉我的，”宁珏小声说，“你好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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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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