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 灰败

是怎么一个人撑着办完葬礼，怀着怎样的心情发出那句“这辈子再也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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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以来，是他的自以为是、固执自傲，毁掉了他们之间的信任和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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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淮明弯腰将方宜深深拥进怀里，痛到无法承受，他面上冷汗涔涔，幽黑的瞳孔一片虚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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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对不起……再给我一次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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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知道。”方宜哽咽，挣脱不开男人的怀抱，她拼了命地用拳头捶下去，“你要是知道……这次就不会又背着我去找我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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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喝醉了，失控的拳头结结实实地用力砸在郑淮明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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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拳、一拳，是她痛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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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毫不阻拦，生生地捱着，脊背连着胸腔阵阵钝痛，浑身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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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过了多久，方宜力竭地趴在郑淮明怀里抽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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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哑得几乎发不出声音：“再给我一次机会，我真的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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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方宜温热的指尖摸索着触上他冰凉发颤的嘴唇，带着哭腔控诉道：“郑淮明，你根本不知道爱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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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淮明张了张嘴，半晌竟连一句辩驳自证的话都说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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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宜捧着他的脸，轻轻地靠过去吻了一下。她自嘲地弯了嘴角，晶莹的瞳孔中泛起一丝悲哀和不甘：“我也不知道……他们都没爱过我。但我觉得，爱不会让人这么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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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在咫尺，气息交融。郑淮明怔怔地注视着方宜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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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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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数熟悉的面孔在脑海中浮现交叠，郑国廷苍老绝望的眼睛，叶婉仪一袭红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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