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不知站了多久,心情才终于稍稍平复。经过值班室时,她脚步微顿,敲门轻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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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问你们这儿有花瓶吗……或者硬一点的饮料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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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病房时,郑淮明已经睡着了。或许是镇定药物的作用,他睡得很沉,苍白的脸陷在枕头中,呼吸难得平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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眉骨英挺修长,却微微皱着,输着液的手也不自主地用力紧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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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宜听周医生说,冰敷能镇痛消肿,虽然没法根治,也能好受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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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去要了两个冰袋,坐在床边,翻过郑淮明没输液的那只手臂,用冰袋给他敷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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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平日里线条分明、结实有力的小臂上,脉络暗红发烫,从手腕一直延伸到手肘。随着心跳泵血的频率,甚至能感觉到血管在肿胀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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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滴、一滴药水顺着血管流进身体,方宜不敢想这会有多痛,不自觉吸了吸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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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袋有重量,如果彻底放在手臂上,会压迫血管。方宜就抬手悬空着,让冰袋轻轻落在皮肤上,每隔十分钟下移一点儿,周而复始。\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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