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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往常,无论多晚,郑淮明一定会停下,提问抽查他对病人情况和手术材料的掌握程度,时不时还会加入一些额外的问题。工作两年多,他依旧没能免疫。虽然即使答不上,郑淮明也从不会像隔壁科室老大那样训斥他们,态度说得上是亲切温和,可就是让人不寒而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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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栩已经做好了准备,暗暗庆幸今天准备得还算充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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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郑淮明只是朝他微笑了一下,嘴角是弯的,可眼里没有一丝温度:“辛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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擦肩而过,没有再任何的言语,十几秒后,走廊尽头传来关门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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办公室里一片漆黑,只有对面急诊大楼的灯光和远处高架上的车流映在玻璃上,郑淮明没有开灯,站在窗口,从口袋里摸出一盒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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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盒已经空了大半,他微微皱眉,却还是点了一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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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时半个月也抽不了一盒,最近却屡屡破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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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色的光点在黑暗中明灭,郑淮明站在窗前,远远看见楼下的两个身影。五楼的距离,不远不近,正好能在灯光下看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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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宜穿上了一件白色外套,那连帽衫有些大,袖子明显超过了指尖,更像是一件男士外套。她与身边的年轻男人说笑着,时不时甩动长长的袖子,像个玩闹的小孩,露出幼稚的一面。\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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