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大雨

桌面，一手陷在上腹，肩膀抖得厉害。他勉强抬起头，脸色眼见的惨白，说出的话只剩一点气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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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门关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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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思衡连忙关上门：“你怎么了？胃病又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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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听护士说郑淮明昨晚又上了一夜的临时手术，这个时间可能还没来得及吃上一口早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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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药呢？还在第二层抽屉里？”周思衡说着去找，从文件柜的抽屉里翻出一个小白瓶，倒出两粒递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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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淮明接过，干咽了下去，哑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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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见到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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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谁。”周思衡是他大学时的好友，目睹着他和方宜的分分合合。不知这个情况能不能说，他只好打圆场道，“就隔壁科那个小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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攥着钢笔的指尖因冷汗而潮湿，郑淮明垂下眼帘，戳破这拙劣的谎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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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刚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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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声音干涩，含义不言而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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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她是来找你的？你们之前就见面了？”周思衡瞪大了眼睛，脑海中最近的事终于连成了一条有因果的线。他暗骂一声，没忍住爆了粗口，“所以上周你半夜胃痉挛跑到急诊去挂水，是因为见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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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说胃病是情绪病，那天久别重逢，听到方宜结婚的消息，郑淮明找了借口仓皇离开，没走几步就在楼梯间疼得失去意识，被同事架到急诊去输液。他惯是喜怒不形于色的人，那些无法承受的情绪，又以另一种方式冲击着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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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郑淮明的手越按越深，额头上冷汗涔涔，周思衡也急了，上前拉住他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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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别按了，你不知道这样容易出血吗？不就见了几面吗，你到底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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