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医院

为难道：“这个我也不清楚，是科室有反对意见。具体的，趁还有余地，你们尽早去找心外科主任谈一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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挂了电话，李医生直奔主任办公室。敲门前，他深呼吸了一口气。虽然郑淮明一直温和亲切，还十分关照科里的同事，可他就是莫名地有些怕这位领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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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离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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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淮明总是淡淡地微笑，如沐春风，却很少展露出出真实的情绪，没有悲喜。这种疏远的距离感，就像一个带着壳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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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医生轻敲木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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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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偌大的办公室，有股淡淡的烟味。郑淮明坐在办公桌前，左手撑着额头，眉眼间难掩疲惫，温声问：“怎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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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沈先生接的电话。”李医生话说了一半，尾音刚落，只见郑淮明的脸色蓦地一沉，周身的气氛都变得压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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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本能地咽了咽口水：“方小姐好像……不太方便接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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墙上的钟已经走向夜里十一点半，不是一个适合孤男寡女共处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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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淮明又恍然意识到，他们已是夫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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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时间，不方便接电话，自己怕不是打扰了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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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气极反笑，弯了弯嘴角，语气平和：“好，我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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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间宽敞的办公室，好似一个巨大的牢笼。李医生实在受不了这氛围，连忙告别逃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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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砰”地一声关上，隔绝一切外部的杂音。一整天连续三场手术，疲劳感汹涌而至。郑淮明轻轻后仰，将头靠在椅背上，抬手按了按太阳穴，点燃一根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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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极快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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