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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陛下正在慈宁宫外等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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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窈躬腰温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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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冶宁知道楚郁自坠崖后,身体便一直不怎么好,眼下殿外寒风瑟瑟,她扶着桌沿,刚想起身,又慢慢坐了回去,说:“他是为了嵇临奚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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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她的孩子,她怎么会不明白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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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窈垂首不语,娘娘与陛下的事,不是她能干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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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他回去吧,嬷嬷。”公冶宁偏过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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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喏,娘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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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见容窈往外走了几步,公冶宁忽地说等一会儿,她顿了顿,最后还是道:“请陛下进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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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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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轻的天子踏入殿中,神色温和沉静,殿里如星辰一般的烛火,映进他的双目之中,楚郁来到她的面前,拱起手道:“儿臣拜见母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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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冶宁让宫人端上茶来,而后遣散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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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罢,郁儿。”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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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郁坐了下去,双手放在膝盖上,凝望着她,第一句话便是,“母后,朕不会选秀,也不会有后宫,还请母后收回对小沈大人与嵇临奚的成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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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冶宁不语,过了片刻才道:“你还是太子时,一次安妃派来宫女引诱你,想你有流连女色的污名,好借以废了你的太子之位,于是很长一段时间母后让你不近女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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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等你十七岁时,楚景想给你指没有家世背景的清流之女为东宫太子妃,母后以为你寻高官世家之女做抵抗,互相妥协将太子妃一事又搁置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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