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窗外,风卷着血腥味飘进来,吹动了床幔。
这房间本是新房,可如今,只剩满室寂寥,和一颗支离破碎的心。
——
接连三日,李云初寸步不离地守在江柚白床前。
她替他擦身、喂药、换纱布,可他的眼皮始终紧闭,连睫毛都未曾颤动一下。
张玄礼每日来施针,可江柚白的脉象依旧微弱,毫无苏醒的迹象。
“张先生!”李云初嗓音沙哑,“为何他还不醒?”
张玄礼眉头紧锁,叹了口气:“殿下,侯爷伤及心脉,又失血过多,老夫已竭尽所能……”
“呵,你那些破针再扎下去,他怕是要直接去见阎王了。”
一道慵懒的嗓音从门口传来,带着几分玩世不恭的讥诮。
李云初和张玄礼同时回头。
鹿佳齐倚在门框上,一身古怪的装束,白大褂敞着,脖子上挂着个银色听诊器,手里还拎着个金属箱子。
他挑了挑眉,笑得肆意:“好久不见啊,老张。”
“鹿、佳、齐!”张玄礼瞬间暴怒,胡子都气得翘了起来,“你这卖主求荣的混账东西,居然还敢回来!”
鹿佳齐掏了掏耳朵,漫不经心道:“什么狗屁卖主求荣?我什么时候认江柚白是我的主子了?”
如果不是李云初用另外的半本《时空秘术》威胁他,他才不想回侯府!
他瞥了眼床上的江柚白,啧了一声,“果然,交给你这个老古董,人没死都算奇迹。”
“你——”张玄礼气得发抖,刚要骂人,李云初已经起身打断。
“够了!”她看向鹿佳齐,眼底带着隐忍的焦急,“既然来了,就快看看他。”
鹿佳齐耸耸肩,大步走到床边,随手把金属箱子往桌上一放,“咔嗒”一声打开。
里面整齐排列着各种古怪的器具:闪着寒光的金属钳、细长的针管、透明的药水瓶,甚至还有个会发光的奇怪圆片。
张玄礼瞪大眼睛:“这、这些都是什么邪门东西?”
数月未见,他越发不认识眼前这人,虽说之前鹿佳齐也有很多奇形怪状的东西。
但现在不仅奇形怪状的东西越来越多,穿着也越来越花里胡哨!
“这叫‘现代医学’,老头!”
鹿佳齐翻了个白眼,拿起听诊器按在江柚白心口,耳朵里塞着两根细管,闭眼听了片刻,又掰开江柚白的眼皮看了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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