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满口谎言、心机深沉......
可她真的回来了!
笑声渐歇,他抬手抹去眼角的水光,声音沙哑得不成样子:“凌云!”
“属下在。”
“备马!”江柚白眸中燃起久违的锐光,“进宫!”
——
昭阳宫。
正午的阳光透过雕花窗棂斜照进来,将案几上的密图分割成明暗交错的碎片。
李云初垂眸盯着养心殿的构造图,朱笔在羊皮纸上划出凌厉的痕迹,笔尖蘸着的仿佛不是朱砂,而是心头血。
上善站在她身侧,看着师父反常的举动,忍不住开口:“师父,现在行动会不会太急了?”
她的声音很轻,却像一颗石子投入死水。
李云初笔尖一顿,缓缓抬头。
日光直射在她脸上,照得她眼底猩红的血丝清晰可见。
那双总是沉静如深潭的眼睛,此刻翻涌着上善从未见过的暴戾。
“急?”她忽然轻笑一声,指尖摩挲着地图上密室的标记,“上善,你知道被囚禁十几年是什么滋味吗?”
她的指甲无意识地在那个标记上来回刮擦,发出细微的沙沙声。
阳光照在她手上,照出指节因过度用力而泛出的青白色。
“我还嫌太慢了!”她的声音忽然放得很轻,“我狠不下现在就炸了那……”
话说到一半突然停住。
李云初猛地闭眼,喉结剧烈滚动了一下。
十几年来,兰姨长年累月地被他父皇蹂躏,她不可能什么都不做。
他们李家亏欠江柚白太多,太多了!
上善看见师父纤长的睫毛在阳光下颤抖,投下的阴影里藏着几不可见的水光。
“师父……”
“去准备火药吧!”李云初再睁眼时,眸中已是一片决绝的冰冷,“我要那个地方今日就从世上消失。”
上善心头一跳:“可若现在炸了养心殿,我们之前的计划就都……”
“我说现在!”
李云初突然拍案而起,案几上的茶盏被震得叮当作响。
阳光照在她煞白的脸上,额角青筋隐隐跳动。
每多等一刻,兰姨就要多受一刻的折磨!
“快去吧!”她的声音嘶哑得可怕。
上善嘴巴张了张,最终说道:“是!”
“吱呀——”上善刚推开殿门,一道玄色身影便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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