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陛下面前揭穿你,不过是因为你目前做的事,恰好也是我想做的。”
他微微俯身,嗓音压得极低,字字如刀:“可如果你敢用南境的兵马为非作歹……”
他顿了顿,眼底杀意骤现,“我绝不会放过你。”
李云初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抬眸看他,眼中满是讥讽:“你是不是忘了自己现在的处境?”
她缓缓站起身,袖袍轻拂,居高临下地睨着他,“本宫现在手握重兵,而你……”
她红唇轻启,一字一顿,“不过是个连虎符都保不住的丧家之犬,有什么资格威胁我?”
江柚白眸色骤冷,指节微微收紧,却忽而低笑一声。
“资格?”他嗓音低沉,带着一丝危险的意味,“公主不如猜猜,为什么我能安然无恙地站在这里,而不是被你的亲卫拿下?”
李云初眸光一凝。
他微微勾唇,眼底暗流涌动:“你以为,这昭阳宫里,真的全是你的人?”
李云初瞳孔微缩,指尖不自觉地攥紧袖口。
两人目光交锋,殿内气氛骤然降至冰点。
良久,李云初冷笑一声,拂袖转身:“滚出去。”
江柚白深深看了她一眼,转身离开,背影挺拔如松,没有丝毫狼狈。
殿门关上的刹那,李云初猛地将案上的茶盏扫落在地,瓷片碎裂的声音在寂静的宫殿里格外刺耳。
她盯着地上的碎片,眸色幽深如夜。
——
更深露重,昭阳宫的琉璃瓦上凝着夜露,檐角铜铃在微风中发出细碎的声响。
殿内烛火摇曳,将李云初的影子拉得修长,投映在绘着山河图的屏风上。
她指尖的朱笔在西洲布防图上缓缓移动,在几处关隘间勾勒出暗红色的标记,宛如一道道未愈的血痕。
“吱呀!”窗棂传来细微的响动,一道黑影如猫儿般灵巧地翻入内室,绣鞋踏在波斯地毯上未发出半点声响。
上善斜倚在紫檀木案几旁,随手拈起一块芙蓉糕塞进嘴里,“御膳房新做的?比客栈的粗茶淡饭强多了。”
李云初笔下未停,朱砂在“临潼关”三字上重重一点:“密信都送出去了?”
“我办事您还不放心?”上善拍了拍手上的糕屑,忽然凑近图纸,“咦?这不是西洲军的驻防……”
“啪!”朱笔突然拍在案上,溅起几滴猩红墨点。
李云初抬眸时,眼底的寒意让上善不自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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